许知昼得意洋洋:“当然了。”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天塌了,干嚎一声:“我现在嫁人了,成长辈了,不能要压岁钱了,我还要给小辈给压岁钱。”
“这也是应该的。”宋长叙眼中含着笑意。
“不行,没有人给我压岁钱,相公,你要给我压岁钱。”许知昼扯着宋长叙的袖子摇晃。
“给我压岁钱嘛,要是你不给的话,我就告诉爹娘你对我不好。”
宋长叙:“……”
果然我就知道。
“好好好,我给还不成。”
晚上家里做了一道萝卜炖排骨,洒上葱花很香。宋长叙先喝了一碗排骨汤才开始吃饭,家里六个人把一盘萝卜排骨吃得干干净净。
晚上宋明言揉了面团,许知昼把肉剁碎,打算明天揉大包子。
“还做点菜包跟豆沙包。”梁素说:“多做几个样式,吃起来有得选。”
许知昼剁完肉,现在切葱花跟生姜,大蒜,他说:“我猜保准是肉包先吃完,菜包跟豆沙包要留在最后。”
宋长叙晚上没看书,在灶房里加柴,他认真的说:“我还挺喜欢吃菜包跟豆沙包的。”
许知昼没忍住瞪宋长叙,尽会来拆他的台了。
梁素看见小两口这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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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山村的人都贴上了春联跟门神,家里的小孩在院子里玩,堆雪人,打雪仗,等自己觉察到冷后就跑到堂屋里烤一烤火,等暖和了又跑了。
李婶家里有两个女儿外嫁了,现在拜年带着女婿一块回来,一大家子把桌子坐得满满当当的,女儿生了外孙,三世同堂,李婶笑得合不拢嘴。
老人家最期盼的就是过年的时候儿女都回来,热闹一阵,李婶去把买来的糖糕,还有瓜果装了一盘过来。以前家里都不舍得吃这些,到了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却是一点都不心疼。
李婶招手让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过来:“玩雪不要玩太久,小心生病,来抓把糖糕吃。”
小孩子们闻言围过来。
李婶看着这些孩子面露慈爱。
宋长叙提着肉还有几包糖,跟许知昼一块去许家。他们正巧看见李婶,打了一声招呼。
李婶:“你们俩去许家啊,好啊,今年曹琴也要接待自己的儿子儿婿了。”
李婶还有点羡慕,许知昼嫁给宋长叙,两家离得近,时不时就能串门子。
“哪还需要我娘招待我们,我们回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己就把自己招待了,寻个地一坐,随便做点饭菜就吃,我们很好养活。”许知昼爽快的说。
宋长叙同样应声,“夫郎说得对。”
李婶一看就知道两个成亲后关系还不错,她这样的年纪看见村里的小年轻关系好,好好过日子,心里也颇为高兴。
她说:“你们快去吧,别让爹娘等急了。”
宋长叙跟许知昼到了许家,院门是敞开的,他们径直就到了院子,进了堂屋,许孙正他们也在烤火。
许孙正见了他们面露喜色:“你们来了,快来烤火。”
宋长叙把带的礼交给岳母,挨着许知昼坐下。
宋长叙跟许孙正,曹琴熟悉起来说几句话还是行的,有许知昼在,气氛就不会冷。
许知辞见宋长叙这个弟婿也是越来越满意,只要看知昼的状态他就知道知昼在宋家过得好。
显然许孙正跟曹琴也是这样想的。
许知昼到了家里话就更多了,看见家里贴的门神摸了摸,看了看对联,他不认字看不明白,扯了宋长叙叫他念来给他听。
宋长叙念完了。
许知昼故作深沉点点头:“写的不错。”
虽然他听不懂,但说来说去不就这几句话。
宋长叙看许知昼的模样,眼中有了笑意。许知辞在灶房喊道:“知昼,你帮我剥个蒜。”
许知昼:“我都回来做客了,我还要剥蒜。”
许知昼把蒜拿出来让宋长叙剥,他要去自己的小屋看一看。
曹琴正要说话。
宋长叙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事,岳母就剥个蒜,不费什么事。”
晌午在许家吃了一顿饭,他们就回去了。晚上还有人来拜年,然后接下来几天都是来拜年了,宋长叙都给出了不少的红包。
走亲戚他们也去了几趟,回到后还要招待其他的亲戚,等三四天结束后,家里的人终于松快下来。
宋长叙虽说没有怎么招待亲戚,但亲戚们来回问话,要问他读书如何,反正都要问一通,他都有些应付得麻木了。
晚上一家人难得吃了一顿平静的饭,然后放烟花,徐澄放了鞭炮就跑,听着烟花跟鞭炮的声音,村子里还有小孩子的跑来跑去大喊的声音。
宋长叙一抬头,一朵烟花就在天上炸开,在天上闪了一瞬就不见了。
许知昼看着天上也有各种各样的烟花,大家都在这个时间段放了家里的烟花,烟花比鞭炮贵,放了一阵烟花,放的最多的还是鞭炮。
宋明言被许知昼拉着放了烟花和鞭炮,他看着天上的烟花,耳边听着鞭炮声,他的唇角上扬。
宋业拿了烟花让梁素放,梁素推了几句,许知昼过去起哄,宋长叙也跟着劝了几句。梁素拿着烟花放了。
宋明言心想家里这样真好。
徐澄看见有孩子在外边玩,他说了一声也跟着一块去玩。
看了一阵热闹,夜深了,还有几声零散的鞭炮声。
村里有的老人家里的儿女没有回来,只剩下老两口,宋长叙去关院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杵着拐杖回家去,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听梁素说过,老太太年轻时偏心儿子,女儿远嫁后再也没有回来,儿子有了出息也不管她了,老伴一死,就剩她一个孤孤单单的。
宋长叙关了门,堂屋亮着烛光,梁素说:"明天再来清扫院子,晚上看不太清。"
众人都答应下来,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
年一过,日子就变快了。齐山村的人亲戚走完了,村里的人开始串门子,许知昼在家绣荷包,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孙绿真。
他惊喜的笑了:“快来坐,你怎么来了?”
孙绿真说:“我是来宋家蹭火绣荷包。”
他看见宋明言也在,叫了一声宋家哥哥。宋明言请他坐下一起绣荷包。
好友来了,许知昼去拿了糕点来招待他。
孙绿真在家也是无聊,想了想好久没有看见许知昼了,就起了心思找人。
这会子三个哥儿凑一块了,有说不尽的话。
宋长叙来屋外添茶水时,看见他们说说笑笑的,自己去灶房灌了热水没有去打扰,回到屋里继续看书。
把宁兴朝的历史了解完了,在原著中平景帝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皇帝,可能是因为少年登基,然后被夺权多年,一朝手里有了权柄后,对任何人都有疑心,但还算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他是想接着往上考,考中进士就好,他是不在意是不是一甲进士,还是三甲进士。
晚上许知昼满意的回到屋里,宋长叙先躺在床上。许知昼一躺在床上,宋长叙就抱了过来。
冬天两个人抱着睡暖和。
然后他低头亲吻他的脸颊。许知昼躲了一下:“亲脸湿漉漉的,一点都不舒服,你可以亲嘴巴。”
宋长叙应了一声,亲了下去。
黑暗中放大了感官,许知昼感觉到宋长叙的唇形,然后就被撬开了唇齿,他感觉自己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住了一样。
他推了一把宋长叙。
宋长叙过了良久才松开许知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问:“什么时候,我可以洞房?”
许知昼红了脸颊:“你说什么呢。”
宋长叙说:“我们都成亲了,我也想洞房。”
他想过了,他们都已经成亲了,宋长叙也纠结过了,他们注定会纠缠,他怎么就不能洞房了。
宋长叙在这里过了一个年,他摸了摸许知昼的头发,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身边这个人也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