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笑着说道:“明天我们也在这里。”
那人点点头满意离开。
素串跟肉串都卖完了,凉茶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卖完,不过早就回本了。
等夏天天气热起来,凉茶会卖的更快。其他的小摊主看见他们的钵钵鸡卖的这么好,神态各异。
特别是旁边有卖酸梅汤跟凉茶的人,他们更是对许知昼和江琢一脸不善。买了钵钵鸡的人大多要买一份凉茶,喝了他们家的凉茶,哪里还会买其他小摊的酸梅汤和凉茶。
两个人把东西搬到院子去,在夕阳落下前回到家里,他们在院里相视一笑,经过一天的时间倒是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
江琢说:“那我先回去了。”
许知昼点点头。
他们还要准备晚食,米饭再热一热,今天做菜还留了几个土豆,还有点菜。
许知昼简单做了一个青椒土豆片,丝瓜汤,还有半截香肠切块。
还有的凉茶他送了一部分给江琢,凉茶不能过夜。他自己留了一些倒进茶壶里,还剩下一些就送给在周围的邻居。
他跟相公要在密江巷住一年,街坊邻居都要认识一下。
把凉茶送完了,许知昼回到屋里,等吃完饭再来数钱,他感觉钱袋子沉甸甸的,笑弯了眼睛。
感觉比在水波镇挣的还要多。
宋长叙跟冯信鸥到了密江巷,分开回到自家。他回到家里背着书箱,许知昼见了他说:“可以吃饭了。”
宋长叙愣了一下,他点点头把书箱放进卧室,然后帮着许知昼端菜。
“今天去忙着摆摊,随便吃点吧。”许知昼给他夹了香肠。
宋长叙的心脏仿佛泡在一碗温水里,他应一声,“辛苦你了。晚上我早点回到家里,我来做饭。”
许知昼怀疑:“你行么?”
宋长叙又被看不起了,他说:“简单的饭菜我还是会做的。”
许知昼:“好吧,我就交给你了。”
许知昼心虚的说:“不会耽误你读书么?”
“从早上到晚,我就晚上再看看书,其余时间都是空闲的,不如做点活。”
许知昼安心了,他躺在椅子上,宋长叙吃完后就把碗筷洗干净,见家里的水缸没水了再去挑水。
在齐山村两家是大户,还有父母兄长帮衬,所做的活不会太多,吃食上不必担心。
现在他们到了金河县,县城里不认识太多人,虽有舅舅在,但也不愿去麻烦。他们就像蜉蝣一样到了这座县城,是芸芸众生之一。
宋长叙心想,是他要来读书的,不能只让许知昼一个人受累。
他把水缸挑满后,许知昼说:“相公,你快帮我写块牌子。”
宋长叙写了价格。
"终于可以数钱了。"许知昼说起数钱,眼中冒着绿光。
宋长叙:“……”
他真的是财迷。
许知昼把钱袋子全倒在桌子上,拉着宋长叙一块数。
一看数量宋长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低头数钱,等两个人数完钱。
“拢共是二两银子。”宋长叙说。
“天啊,我也太厉害了。”许知昼开心的手舞足蹈。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天就挣了二两银子。
宋长叙被许知昼感染了,眼中含着笑意,但他看见许知昼眼底还有一丝疲倦,他心里又变得沉默起来。
赚钱赚的多,付出的也多,除非是自己当家。宋长叙没有扫许知昼的兴致,有些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把钱收好了,许知昼盥洗后很快就上床了。宋长叙还在看书,转过身被褥里鼓着小小的一团,许知昼用腿夹着被褥侧身睡着了。
宋长叙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从头发一直摸到锁骨。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鱼水之欢,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长叙去洗了一个冷水澡。
许知昼睡到半夜醒了,他被宋长叙整个人搂抱在怀里,他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人抱得更紧。
他气鼓鼓的踢了宋长叙一脚,宋长叙迷糊醒寓家过来松了手。
许知昼跨过宋长叙去茅房,回来后正打算继续跨过去,结果被宋长叙搂住了腰肢。
“你干什么?”他的话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模样艳丽夺目。
月下朦胧下看美人就更美了。
宋长叙移不开眼睛。
对上宋长叙的眼神,许知昼飞快的移开眼神,顿了一下飞快翻身过去扯着被褥躺进去。
耳朵跟脸颊红了一通,粉白黛黑,清眸流盼。
“都半夜了,还不睡觉,你明早还要上课,快睡。”许知昼凶巴巴的扯了被褥盖在宋长叙的头顶。
被褥里暖气横生,宋长叙刚盖上被褥理应还喘得过气,结果他偏偏屏住了呼吸,喘不过气,鼻息之间萦绕着清爽带着香气的味道。
他们都是用皂角洗澡,但许知昼要臭美一些,他会在村里摘点桃花花瓣用来泡水然后淋在身上。这次从村里到县城,他还带了一罐晒干的桃花瓣。
长此以往,他身上自然也有一股桃花的气息。
见被褥里没有动静,许知昼又把宋长叙的脑袋挖出来。
瞥见宋长叙的脸红红的,许知昼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脸。
“你啊你,亏你还是一个秀才,瞧你的模样哪有一个秀才的样子。”许知昼冷哼一声。
他的手指细润如脂,虎口处有薄茧,但丝毫不耽误他的好看。
宋长叙像是被迷了心窍一般,他凑过去亲许知昼的唇,里面的甘甜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占.有。
唇分时,两个人都有些意动。
许知昼翻身过去,给宋长叙留下一个背影,“明天你读书,我出摊。快睡。”
宋长叙平复一下,他挪过去抱住许知昼的后腰,爱不释手的去摸他的腰窝。
许知昼被他烦的,他气势汹汹的转过身,手指弯曲起来冲他挖过去。
“我看你是活腻了!”像是小猫咪生气要挠人了。
宋长叙被挠了一个正着。
“睡吧。”
许知昼翻了一个白眼。
宋长叙:“……”
他恨自己之前太装,没有好好把握机会。现在忙起来了,许知昼根本不依他。
做个恐同太难了。
早上两夫夫一块醒过来,早食就在家里吃了去县学,宋长叙到了学堂开始更加努力了。
他知道跟其他人比起来他的基础还是太差了,他要更加努力才能过上好日子。
世间永远会为能力者和野心家让步。
他知道自己写文章有一定的优势,但他从来不敢小瞧古人。
宋长叙在县学读书,遇到不会的就会去请教夫子,一去一来他跟县学的夫子都熟悉起来,他们对宋长叙这样勤奋好学的学生有一定的好感。
得知他是从乡村到县学来的,他们更对他起了惜才之心。
谢风发现宋长叙在周夫子面前越来越积极了,他跟班上的书生的关系也处了起来。
冯信鸥还是跟其他人的关系淡淡的,不过因着宋长叙的原因,其他的书生待他还是有一分友善。
“找宋兄问问题,他从来不吝啬时间。”
“是啊,而且宋兄脾气也好,不像其他的人那么怯懦。堂堂大男人怕这怕那的,算什么事。”其中一个书生说道。
他喜欢玩叶子牌,之前也是瞧不上宋长叙这个乡下土包子,结果跟他玩了一回叶子牌就老实了。
宋长叙确实会打点小牌,但他并不精通,他只是会算牌。
他动过心思去赌博赚钱,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他收拾书箱,谢风憋了一股气过来。
“宋兄,我今日做东举办一个小文会,你要不要去?”
宋长叙想了想:“要作诗么?”
谢风清朗的声音传来:“文会当然要作诗了?”
宋长叙:“那我不去了,谢谢兄好意。”
谢风:“?”
宋长叙回到家里还要做饭,他做了两菜一汤,许知昼吃起来进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