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车窗外雨下的不算迅疾,但乘着夜色,却也看不清雨幕究竟是稀疏还是紧密,仿佛和天地都融为了一起, 接连在其中, 让车停的地方都仿佛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完全看不清里面,只有偶尔的响动在昭示着不同寻常。
陆屿以前从未想过的, 从未体验过的,都因为顾绒而有了新奇的感受。
他的确是个善于学习的优秀学生,不仅擅长解题,也擅长举一反三,要当医生的那双手既稳又灵活,给予顾绒的体验是独一无二的,又能让顾绒在几乎没有间隙的晃动下稳得住身形,不过越发塌陷,到最后,主动权都移交了出去。
顾绒是他心理上的主导者。
但陆屿是顾绒身体上的主导者。
哪怕从一开始,仿佛是顾绒占据了上风,但陆屿的先天条件太异于常人,总能将顾绒喂得很饱,甚至超出很多,而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地心引力的惯性下,顾绒下坠的姿势无疑更是加深了契合的程度,吃得更艰难了,让顾绒忍不住求饶。
陆屿趁机提出要求:“那能不能不要和喻昭临见面。”
顾绒是人要昏了,但是还没傻。
他还记得今天答应和喻昭临出来见面的目的,万一结果出来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承诺做不得。
当然哄是能哄,顾绒在拿捏陆屿上面很得心应手,只是这种哄实在没必要。
更何况顾绒也很想看陆屿的反应。
“不行。”
陆屿真的很想知道内里这么火热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吐出这冰冷的两个字来的。
他真的恨不得咬顾绒一口。
也确实是咬了。
在顾绒身上种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是陆屿乐此不疲的尝试,而现在这份尝试又带着泄愤般的力道,格外的浓重。
顾绒遭到了更猛烈的扑击。
报复一次比一次来得可怕,几乎让顾绒眼前一阵阵发晕。
坐过山车都没有现在来得刺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呼吸都变得艰难。
到最后真正晕过去之前,顾绒心想,他们怕不是要在车里过夜了。
那天之后,顾绒就开始督促陆屿学车。
这么大个子,怎么连驾驶本都还没考呢。
不过那天醒来,顾绒并没有觉得多难受,当然,这种不难受不是指那种事之后的感受,而是指在车里睡一晚的感受——因为醒来是在陆屿身上醒来的,顾绒睡得很舒展,还有人抱着托着,姿势仿佛怎么变都有人给承接住,服务十分到位。
顾绒怀疑陆屿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不过陆屿没表现出来。
但其他方面倒是表现得很积极。
可喜可贺,身为这个世界的男主,终于开始发力了。
虽然发力的内驱动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这也足够01撒花并三百六十度螺旋飞翔了。
01:【是不是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男主努力奋进,功成名就就好了!】
顾绒:【那就有些慢了。】
01:【啊?】
顾绒:【他现在才大一。】
01不明所以,心想行动指南中男主弃医从商,重新开始,确实也是经过了好几年才有所进展的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总不可能一下子就功成名就,实现跨阶级的目标,而且几年的时间其实已经很短了!别人都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呢。
【倒也不是没有“捷径”。】
顾绒手里还有喻昭临的头发,是之前和喻昭临见面时找机会拿到手的。
和喻昭临的父母见面太刻意,还做不了亲子鉴定,但是可以做亲缘鉴定,至少也能判断陆屿和喻昭临之间是不是存在亲缘关系,只要确定这一层关系,那再确定陆屿和喻昭临父母的亲子关系就更简单多了。
正好毕设作品的事解决完,毕业论文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顾绒就抽空拿着两人的头发去做了亲缘关系的鉴定。
等结果出来要好几个小时,顾绒干脆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不同于许多猫咖狗咖,这间咖啡馆是猫狗都养。
顾绒刚一坐下,一只三花猫和萨摩耶就围了过来,待客服务可以说是很周到了。
手边有专门给猫狗留的吃食,顾绒随手拿起几颗投喂,心想毛绒绒的确叫人心情愉悦,身心舒适。
就像现在陆屿给他的感觉一样。
想到这里,顾绒不由得一顿。
他现在想起陆屿会是这种感觉吗?
顾绒单手托着下巴,心想倒是稀奇。
另一只手突然被舔了一下,腿上也传来重量,低头一看,原来是小三花爬到了他腿上,腿边蹲坐的萨摩耶也微笑着,把脑袋搭在了他大腿上,被三花抬起爪子拍了一下,还傻笑着要伸舌头去舔人家,这两只还真是一点都不认生。
顾绒也不由得会心一笑,两只手各rua一只。
时间过去很快,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顾绒把两只喂到撑,也出了咖啡厅。
亲缘鉴定虽然不如亲子鉴定有权威,但也能证明两人之间是否存在血缘关系——陆屿和喻昭临之间的亲缘关系达到99%以上。
拿着这份报告,顾绒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直接将喻昭临约到了自己家里。
还要等顾岳川和陆婷下班回来。
主要是陆婷。
除了陆屿之外,陆婷也有知情权。
喻昭临到的时候,顾岳川和陆婷还没回来,顾绒就让他先坐着,等人都到齐了再说。
“到底什么事?”
电话里顾绒也没说究竟是什么事,只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他有关,希望他来一趟顾家。
喻昭临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电话里顾绒的语气并没有怎么样,但等到了之后,却发现顾绒不仅让他等顾岳川和陆婷回来再说,还偏过头打量了他半晌,似乎在想什么兴味的事情。
“人齐了比较好说,我可不想多说一遍。”
“而且还要等陆屿回来。”
这下喻昭临是真被提起了好奇心。
他不禁想,究竟是和他有关的什么事,还要当着顾绒的父亲,以及继母,还有继母儿子的面去说?
明明上次他们见面时,喻昭临已经明里暗里打探过了,打探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喻昭临甚至没能将话题彻底说开,不过彼此都知道在说什么,说太明白了也就没意思了,到时候也只是徒留尴尬,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能是他会错意了,毕竟时隔了好几年之久,过往的记忆怕是都模糊不清,只是他回国之后想试一下罢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再多的后悔也于事无补。
喻昭临原本都要接受这样的事实,结果顾绒竟然又把他叫来了家里,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很重要的事情?
这不得不让喻昭临发散了一下思维。
毕竟除了往这方面想,喻昭临实在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事,能将他和顾绒这边的人牵扯到一起。
陆屿也是这样想的。
从他自学校回来之后,在沙发上见到坐着的喻昭临之后。
很好,之前都是严叙白,现在成喻昭临了。
偏偏是喻昭临。
而且还要等顾岳川和陆婷回来,究竟要说什么?
有什么事能和喻昭临有关?
这中间唯一能联系上的只有顾绒,那顾绒和喻昭临之间能有什么事?
陆屿越想脸色越难看,紧盯着喻昭临看了好几眼。
喻昭临耸了耸肩,示意你这么看我又能怎么样,是顾绒请我来的,又不是我非要来。
“对了,我们也算见过两面了,你比我和阿绒都小好几岁吧,跟叫阿绒一样,也叫我哥就行了。”
陆屿:“我不叫顾绒哥。”
喻昭临:“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陆屿心说,你是想听床上的称呼还是床下的称呼?
我叫顾绒宝宝,也叫你宝宝?
别恶心我了。
陆屿把自己想得一阵恶寒。
顾绒看陆屿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雄竞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就跟陆屿这段时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不仅床上卖力,床下也卖力,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儿,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