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十八岁快乐,薛长松。”
“谢谢。”
……
“薛长松,你老实告诉我这眼镜你花了多少钱?”
“……”
“我就知道你又乱花钱!你知不知道……”
薛长松捂住他的嘴巴:“嘘,新年了。”
——
@泡泡堂: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祝你生日快乐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嗨皮波斯带涂油……
第50章
“你说, 警察叔叔去抓他了没?”明堂指着远处曾经升起过烟花的地方。
薛长松摇摇头。
明堂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希望把他抓起来关到明年过年。”
薛长松觉得好笑:“没必要罚得这么重吧?”
明堂掀起那只离薛长松比较近的眼皮,薛长松到底懂不懂,他是在替他许愿啊。
这个违反《首都烟花爆竹安全管理规定办法》的坏蛋, 他让薛长松的烟花不唯一了!
薛长松毫无自觉, 捧着那个树笑得像个二傻子。
明堂:“切, 没见过世面。”
他说着, 两条腿抬高一点, 晃荡着带着吊椅都动起来。
薛长松的腹部有个东西动了一下,低头一看, 毛毛已经睡着过一次又被吵醒了。
薛长松挠了挠毛毛的头顶:“原来你还在啊。”
“说什么话,”明堂把毛毛抢过去,“毛毛我们走,冷死了……”
他凑近毛毛的耳朵:“以后不许跟着这个傻子跑出来挨冻知不知道?”
薛长松一手抱着那长在金子上的松树,另一只手抱着两个人的羽绒服,跟在明堂后面。
“哎,你还没睡啊?”
明堂看着楼下的徐蓝。
徐蓝盯了他们两个两秒:“有事。”
“什么事?”
“找他。”徐蓝抬手, 指着薛长松。
“我?”薛长松走下去,顺便把毛毛放进狗窝,“什么事?”
徐蓝弯腰, 从脚边提起来两个东西:“生日礼物。”
为了能在学薛长松生日的第一时间送出生日礼物, 某两个人提前好几天就把东西寄存在徐蓝这里。
根据包装的风格, 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一个用青蓝色的包装纸包起来的轻巧小盒子, 里面是一支钢笔。
还有一个是店里自带的包装盒,是最新款的手机。
徐蓝解释:“不是顶配,我买不起。”
薛长松无言,看了一眼徐蓝, 才确定了,未来叱咤风云的宝华春徐总现在就是这么穷。
都不等听薛长松的谢谢,徐蓝已经摆摆手上楼走人了。
徒留薛长松独自面对一个相当朴素,用红色的尼龙绳子捆成捆,好像刚才回收站收回来的一摞书。
看书脊,感觉从恢复高考以来的题都被搜罗过来了。
薛长松随手翻开了其中一本。
扉页上写着: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薛长松合上,又确认了一眼封面——奥赛物理题选。
他又翻开,这次看到了送书人的亲笔赠言:高考完再看!!!
薛长松:“……”
薛长松不信邪,又找了两本。
《让男人宠爱一生的36记》
《为什么男人总是把持不住自己?》
——赠书人附言:这本可以多看,反复看,一直看,看到高中毕业。
薛长松:“……”
“怎么啦?”明堂看薛长松蹲在一堆书前面不动,问。
“咳,没事。”
薛长松抱着那一堆丢人现眼的书,上面叠着钢笔和手机盒子。
明堂帮他拿着微缩景观,叮嘱:“要是你缺钱的话,就把它挖出来吧,但是你要是敢破坏我的劳动成果你就完蛋了薛长松!”
薛长松:“放心吧,不会的。”
现在忙着带金子跑路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不知道明堂在别扭什么,立在薛长松门口不动了,一步也不往里挪。
薛长松只好放下书再回来接他手里的东西:“我又不会吃了你。”
明堂:你是不会吃了我,但是你会亲人哪,可怕得很。
薛长松知道,在明堂那儿毫无信誉可言,也不再替自己辩解。
“好了,快去睡吧,明早你不是还要讹小姨的新年红包。”
“说话真难听,一家人的事,怎么叫‘讹’?”明堂瞪圆双眸,全然不记得自己在房间里让薛长松帮他制定三百个讹徐明月压岁钱方针的事。
见明堂鼓着腮帮,薛长松还是没忍住,轻轻捏了捏。
他不贪心,一触即离。今天已经过得很好了,很多很多幸福的事,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做。
把手指背到身后,薛长松搓了搓手指,上面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
明堂捂着脸一脸不高兴地准备走人:“不许动手动脚。”
薛长松忽然叫住他:“等会儿。”
明堂:“怎么了?”
薛长松扶着他的脸,忽然凑近。
明堂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现在就要亲?太突然了吧,他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还没想好要有什么反应呢?
薛长松只是讨要生日礼物,生气的话是不是显得他太小气?
可是不生气一下的话,薛长松得寸进尺怎么办?
明堂纠结着。
算了,要是薛长松亲他的话,他就短暂生气一个小时好了。
以为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一个微凉的指尖点在他的眼皮上:“闭眼睛干什么?睁开我看看,眼里是不是有红血丝?”
“哦。”不是亲嘴啊。
明堂真的狠狠松了一口气。
真的。
“进来,滴一下眼药水。”
“不要,我自己回去滴。”谁还没眼药水了?
明堂转身,独留一个雄赳赳的背影给薛长松。
薛长松:“?”
滴眼药水也会惹到明堂吗?感觉连后脑勺都冒着火气。
薛长松站在门口,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定是因为明堂觉得他是想把他哄进房间里做坏事。
明堂回房默默生了一会儿闷气,由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一会儿就把自己“气”睡着了。
薛长松房间的灯灭掉,凌晨三点左右又亮起来。
自从徐明珠女士针对风耀的计划开始,他就没有好好睡过,常常半夜爬起来靠做题消磨时光。
他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于是就更着急。
一躺在床上就会幻想张志军找到了更大的保护伞,张临更加肆无忌惮。
即使知道徐明珠女士现下手里的证据已经够把张志军锤死,他还是禁不住地焦躁。
大年初一一大早,薛长松下楼的时候,徐明珠女士已经起来了,正在看早间新闻。
她翘着二郎腿,心情很好地嗑着瓜子。
“徐姨早。”薛长松打了声招呼。
难得见徐明珠女士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难不成是风耀的事情有了头绪?
“早,”徐明珠女士点点头,噙着笑道,“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张志军跑了,”徐明珠女士皱着眉,“早知道冒进一点直接举报到他身上了。”
因为担心针对性太强,她的嫌疑过大,徐明珠女士在这件事中用的手段略微曲折了点。
薛长松下意识去看电视屏幕,才反应过来,这种消息,大年初一是绝对不会报的,应该是徐明珠女士的小道消息。
“就差那么一点,专案组的人到达机场时,张志军的航班已经出境。”
“家人呢?”薛长松不动声色地问。
“老婆跟儿子应该已经通过别的途径出境了,”徐明珠女士摸着下巴,“查到了他们用假身份买的飞机票,应该是从东南亚那边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