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菜和鸡肉递到了修的手边,修摸了摸,了然:“好,我给你做。”
修说着将白菜拿起,递到温初面前:“我一只手剥不了,可以麻烦你帮我剥吗?”
温初别别扭扭地“哦”了一声,去帮修把白菜剥了下来。
他有点不知所措,修表现的太平静太纵容了,反而显得他像是在无理取闹。
修闭着眼睛,听着白菜叶被撕掉的声音,虽然无法看见,但他的思绪是清明的。
他就像是看见了温初心底的话一样,突然开口:“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可以对我多闹一会脾气。”
温初的动作一顿:“我才没有闹脾气。”
温初也接触了不少人类的世界了,他觉得无论怎么看,自己把修关起来做上半个月,现在寸步不离地跟着对方的行为都应该像恐怖故事。
而不是什么闹脾气。
修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不是闹脾气。”
修还有些和小辈厮混的羞耻感,但更多的是怜爱。
“我会照顾你的,别怕。”
……
白菜包肉并不难做,但在两个人只有两只手,其中唯一一个会做饭的人还没有眼睛的情况下难度直接翻了个倍。
温初按着修的口述指导,磕磕绊绊地把肉包进白菜里,用蒸锅蒸上,而后煮上米饭。
还要洗锅,温初拿起自己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锅,才发现木质的桌面直接被锅烫出了一片圆形的焦黑。
这是修买的。
温初心疼,不死心的用手擦了擦,在发现黑色擦不掉后丧气地牵着修的手去洗锅了。
他要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他全程都没说什么话,修就耐心地在旁边跟着他,偶尔出声指导一句。
一直到白菜与肉的香气弥漫在室内,盛好米饭上桌,温初才猛地惊觉自己居然和修和平相处了这么久。
修也盛了一碗饭,他用筷子碰着盘子边缘摸索,夹起一块肉放进温初的碗里:“吃饭吧。”
温初没动筷子,而是看着修。
修依然没穿衣服,因为肚子的原因不得不远离餐桌坐着,那头金色的长发狼狈地披在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初遇时那个冷淡刻薄的邪神的影子。
神被他拉下了神坛。
还被他关了起来,给他怀了蛋。
温初咬了一口白菜包肉,闷头扒饭,怎么都想不通修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爱他,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给他做饭。
难道不应该质疑一下蛋是从哪来的吗?修对自己怀孕就没有一点反应吗?
太奇怪了。
奇怪到要是下一秒修直接突然动手杀了他,告诉他刚才的平静只是铺垫,温初都不会有多意外。
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吃完了饭,温初在修的指导下把碗洗了,而后迅速将修的手腕再次捆的严严实实。
“我要和你交尾。”温初很凶地道。
修扶着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先等等?”
温初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弥漫在整个西区的浓雾在此刻开始翻涌。
修轻声:“我先帮你把床单换了,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该洗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好不容易得到和温初对话的机会,他要先把不放心的事做完。
温初:……
温初:“我有自己换床单。”
不然修的水这么多,早就把床给淹了。
修犹然不放心:“现在是什么季节?你还穿着冬天的衣服吗……”
“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温初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我要和你交尾,你不要扯开话题。”
修没有办法,只能住嘴。
这么一交尾,就又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修扶着肚子,和温初一起坐到了床上。
“好吧。”修叹息着。
他用被捆住的双手将温初推到在了床上,跨坐在了温初的身上。
他本就没有衣服,又被做到火兰熟,很顺利地就坐了下去。
只是有点太顺利了。
修忘了肚子里的蛋,直接被温初推着蛋到了更琛的地方,他呜咽了一声,浑身颤栗着,又丢了一次。
前面已经彻底麻了,哪怕在丢,修也感觉不到任何,只有后方,源源不断地将他逼到失态。
温初震惊,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修推倒,他慌忙帮着修扶住肚子:“你做什么?!”
修的眼角泛着艳红,嘴唇抖了抖才发出声音。
“和你……交尾。”
不是温初想要的吗?
“我是说你坐下来做什么??”
先前的半个月,温初一直是从后方入修,因为过于害怕看见修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有敢多去看修的脸。
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地看见修。
人和人鱼在视觉上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温初的脸更红了。
应该是他去扖修,而不是修来坐他。
修却误解了温初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小月复,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认真地道:“没关系,不会坏的。”
只要温初的蛋没问题就行,他身为神,躯体是无法损坏的。
温初语塞:“你……”
修怎么乱勾引人。
但温初确实是被勾引到了。
因此,虽然不明白修为什么这么主动,但秉持着多吃一口多赚一点的理念,温初扶上了修的月要。
“这是你自找的。”温初嘟囔着,继续去吃修。
【生命值+2376h】
……
毕竟已经做了半个月,修实在是太每夂感了,温初做完这一次之后破天荒地停了下来。
他看了狼藉的修一会,突然伸出手给修转移了十小时的生命值。
修刚才还在颤抖着吐着空气,骤然间被全完治疗好,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
就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大桶冷水,浇灭了所有的谷欠望。
他去摸温初:“你又给我转移生命值了?用了多少?要吃回来吗?”
温初避开修的手,垂眼看着修的肚子,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你没有别的想对我说吗?”
“别的?”修不解。
温初:“你不想谴责我吗?不会觉得我吓人吗?不想逃跑吗?”
修着实愣住了。
温初脱口而出就后悔了,他怕修原本没有意识到这些,被他提醒后反而意识到了。
眼看着修愣住,温初担心修再多想下去,又急又快地道:“你就当我……”
“你不是在撒娇吗?”修缓缓打断他。
温初:“啊?”
“就是。”修蹙着眉思考,“你又对着我哭,又要和我交尾,又问我爱不爱你,又不承认自己是闹脾气,难道不是在对我撒娇吗?”
所以他才在尽力安抚温初。
修走神了一下,想,就算看不见温初,他也能想象到温初现在肯定是红着眼圈,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眼泪汪汪地吃饭,哭哭啼啼地和他交尾的。
可怜又可爱的。
温初炸了毛:“我没有!我在强取豪夺你!我在生气!”
修平静:“嗯,所以我在哄你。”
意思是还是把他的一系列行为当成撒娇。
温初气结,拽起了修被自己捆住的手腕:“我把你关起来了,哪里都不让你去,我还把你捆起来了。”
“因为你不安。”修的话很一针见血。
温初被戳中,一下子噤了声。
他就是不安,生怕自己放开修对方就再变成那个若即若离的神。
修却笑了一下:“所以你在粘着我撒娇,很可爱。”
还很可怜,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会直接将那人碎尸万段,但这是温初,就算看不见,他的一切行为落在修的耳中,最终留下的画面就只有可怜流泪猫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