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理解:【想亲他?这和交尾有关系吗?】
温初趴在已经铺好的海藻上,看着正在整理海藻的修,慢吞吞地道:【就是,和想亲他是一样的道理,想和他交尾,想了就是想了。】
之前想和修睡觉,也是同样的逻辑。
系统:【……】
系统:【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温初:【记得啊,要攒够生命值,不过现在除了亲亲,其它办法会惹修生气,他耳朵会红。】
偶尔亲亲也会耳朵红。
“铺好了,你上来吧。”
修在那边整理好了床铺,一抬头就看见不知道为什么又在发呆的水母,出声叫他。
温初啪叽啪叽地爬过去。
修被他爬行着前进的方式逗笑了,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海藻上。
“自己乖乖睡觉,晚上有事就叫我,我就在你旁边,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温初应下来。
他厚实的海草上瘫成了一张水母饼,看着修远去的背影,认真对系统道:【但是你说的,我有四次机会,成功三次就可以了。】
【要是我不粘着修,能让修高兴一点,答应和我做爱人的话,我也可以放弃这次机会。】
温初的逻辑始终如一。
他很喜欢修,他不想给修添麻烦,想要修高兴。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出声来:【真的吗?】
温初:【当……】
【可是后面三个世界也都是修哦,难道你准备放弃到底吗?】
啊?
温初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系统打断了,在听清系统说了什么之后,温初陷入了呆滞。
系统继续道:【他红耳朵不是生气。】
说完这句话,系统就如同往常一样快速消失了,只剩下还在原地呆滞的水母。
“以后也都是修?”
温初趴在海藻上,不可置信地用气音喃喃。
他伸出两根触手,捂住了自己的伞盖,像是想要拍拍自己的脸颊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样。
系统之前没有和他说每个世界的任务目标都一样,他还以为脱离这个世界之后就见不到修了。
“嗯?什么事?”不远处的修听见了他的声音,回头看他。
温初坚定地道:“修,我一定会和你当爱人的。”
哪怕是这个世界当不成,下个世界、下下个世界,他也一定会和修成为爱人。
然后每天亲亲、每天交尾。
修:……嗯?
他完全没懂这只水母在自顾自地燃些什么,不过温初奇奇怪怪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修无奈地哄道:“知道了,你睡吧。”
和一只甚至都认不出来他的鳞片的水母说爱的事情,修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小朋友。
温初开开心心地睡了,一直到睡前,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问。
——之后的世界的修还会有记忆吗?
温初是希望没有的,等到下一次,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感受不到痛的事情说不出,也一定能让修更喜欢他一点。
他还想敲系统追问,但想了想,现在太晚了,也许系统也睡了,便作罢了。
.
次日。
海上风暴依然没有停歇。
虽然深海中还是一片寂静,但只要稍微往上游一游,抵达表层海水,就能看见被风浪卷起的混浊海水与海面上的浪涛。
刚从海面上回来的修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状况,而后对独角鲸道:“我先带温初去进食,风浪太大了,中午要麻烦你照顾温初一段时间,我独自上去确认方向就可以了。”
独角鲸点头表示理解:“没问题。”
温初举起触手:“我也想去,我也想跟着你去海面上。”
修不轻不重地弹了他一下:“风太大了,你就这点大,上去就被吹走了。”
温初低头看了看自己足有修一半的身体大小的体型,试图再争取一下:“我觉得我长得挺大的了。”
“我说你小你就小,小孩子不要乱插嘴大人的事。”修无视事实,一票否决。
温初呜呜。
他真的是大水母了,他的触手都有两指粗细了,修睁眼说瞎话。
但他再怎么争取,显然都是说不过铁了心的修的,温初悲伤地被修提走了。
提去进食。
独角鲸看着离去的两人,满意地叹息:“感情还是这么好,真好啊。”
年纪大了,就是看不得什么分分合合,这样的感情对她这只老鲸很友好。
另一边。
温初已经被修拎到了昨天进食的冷泉处了。
昨天的贻贝还剩不少,修这次全部收拢了上来。
他抱了一堆,温初也用触手抱了一爪子,一人鱼一水母匆匆过来,又匆匆离开。
“这次不在这里吃了吗?”温初问。
修看向了头顶巨大的阴影——那是海上钻井平台,此时锚定着钻井平台的四根绳索已经开始微微晃动。
“不了,今早我看见钻井平台的停机坪直接被海浪掀掉了,在这里容易出意外。”修道。
温初明白了,乖乖地抱着贝壳跟修走。
修找了处较为平缓的海底平原,贻贝堆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修熟练地给温初剥,温初就一口一个的吃,偶尔吃猛了还会顺势把修的手一并吃掉,留给修一手黏糊糊的透明液体。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温初的胃囊就填满了。
温初收拢起贝壳,眼巴巴的小狗一样抬头看着修:“吃完了,我吃饱了。”
昨天修说了要和他亲亲的。
要是今早不能亲亲的话,他很难解决自己双倍下降的生命值。
温初已经开始算数学题。
他现在有二十三天十二小时的生命值。
要不今天就直接把生命值拉到二十五天吧?正好再变大一圈,这样晚上他再去摸修的鳞片,就不用担心摸多了突然长大没办法解释了。
修还不知道温初的那些小算盘,他顶着温初期待的目光,只觉得鱼尾有些僵硬。
昨天靠着温初什么都不懂糊弄过去了,但不代表着他就彻底忘了那件事。
被水母看见自己鳞片什么的……
修想起来就觉得一阵热意上涌、耳根发烫。
如果再来第二次,他不确定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心平气和地给温初吃自己。
修这么想着,艰难地开口道:“你来吧。”
为了照顾水母娇气的身体,修特意选了沉积物较为细腻柔软的海底平原。
也是因此,平原格外空旷,甚至没有一丝遮挡物。
水母闻声游了起来,透明粘腻的触手圈住人鱼的肩膀,就这样轻飘飘地覆盖住修的半个上身。
“要躺下吗?”温初贴心地问。
修抿了抿唇,一点点将鱼尾蜷缩了起来,而后才僵硬地躺了下来。
平原细腻的砂砾柔软,是与岩石完全不同的触感。
简直像是在一张硕大的床上,和水母做着些……过于羞耻的事。
温初将透明的触手伸到修的唇边。
修顺从地吃掉了他的一根触手,而后又是一根触手。
由于水母是透明的,温初可以将修口腔内的状况一览无余。
他的喉咙是怎样收缩颤抖的,又是怎样反射性的干呕,扌齐压着触手,舌尖如何发着颤伸出。
以前温初上来就去吃修的舌尖,根本没有注意到修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修的口腔内是偏红的粉。
温初想,这和修的鳞片好像啊。
再让修多吃一点他的话,感觉上也和修的鳞片一样了。
难道说修的鳞片也是一张嘴?
各种猜测闪过,温初凑上去吃修的舌尖。
他实在是长得有些太大了,哪怕努力克制了,去吃修的舌尖的时候也免不得让修吃了更多的触手,剩下的触手也控制不住地扫过修的身体各处。
每扫过一次,就会留下一道粘腻的氷痕,引起人鱼的一阵战栗。
“对不起,我好像……长得太大了。”水母一边吃一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