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增加的生命值是九十二小时。”温初默默地道。
修的话戛然而止。
温初用自己朴实的算数技巧算了一下,而后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要做九千次了,可以快很多。”
温初虽然不动了,但还是在往前游,触手免不得被轻轻带动一下。
比起刚才的闷头乱撞,这样子的动作反而像是隔靴搔痒的折磨。
尤其是孕囊上的神经分布格外多,反馈给修的刺激是外面的上百倍,修甚至起了一瞬自己狠狠坐下去的冲动。
“……要做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修自暴自弃地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哦。”温初轻巧地答应了下来。
他很听话的,修让他做他就做了,但脆弱的孕囊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才几下修就又颤抖着蜷缩了起来。
修的声音很低哑,他不喜欢出声,只有温初太过分的时候才会偶尔泄出一两句轻哼。
但这次,他连声音都控制不住了。
修浑身抽搐着,靠在温初的肩膀上,朦胧之间看见周遭飞掠而过的景象,还不忘提醒温初:
“下个路口……右转呜……”
温初乖乖地道:“好的,老师。”
修又猛地抖了一下。
温初就不觉得在这个时候叫他老师有点太奇怪了吗?
但很快修就来不及纠结称呼的问题了。
因为温初加快了游动的速度。
他被迫拖入了混乱的谷欠海。
……
不知过了多久,修感觉自己的孕囊已经麻木了,感知反馈反复堆叠,几乎要将他的大脑压坏。
终于,水母的触手开始往外逸散晴子。
小小的孕囊当然吃不下,剩下的就蔓延到了生值腔中,还有一部分流到了外面,让人鱼闪着寒光的鳞片变得亮晶晶的。
修上方的鳞片颤了颤。
在没有任何安抚的情况下,他也抵达了。
温初赶忙分出一根触手去摸修的鳞片,成功卡bug截胡到了三十六小时的生命值。
只是可怜了那块鳞片,本就在断断续续地往外吐,还没来得及疲软,就被黏腻的触手缠上再次拉下深渊。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修的小腹涨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剩余生命值:2年23天17时】
温初一直在专心带着修赶路,这会停下来看见自己的生命值面板的时候惊了一下。
“修,我的生命值到两年了。”温初对还处于恍惚中的修道。
修一边被摸着鳞片,一边还在吃着源源不断的液体,温初说的话从他的大脑中滑过,没留下一点痕迹。
他现在根本听不懂温初在说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这过分的块感。
温初等了一会,没等到修说话,只能自顾自往下说:“一根触手,一次就能攒到两年,我现在有……十八根触手,每个触手轮三次就够了。”
九十九年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
他说话的时候,触手的液体终于停了,修刚回过神来就听见温初用欢快的语气说出了这样恐怖的安排。
温初正在往外退触手。
修的鳞片可怜兮兮的,再也关不上了,在触手退出后就一阵一阵地往外吐水。
这样怎么行,他还要和修生蛋。
温初于是换了根新触手暂时堵住。
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再次吃满了,险些当场再去一次。
他终于忍不住推了推温初:“不行……”
“嗯?”温初疑惑地看着修,“什么不行?你不喜欢换新触手吗?”
一直用一根触手也不是不行啦,主要是他怕修会腻。
修抖着唇:“现在先别做,让我……休息一会。”
温初恍然,他解释道:“我没有想继续,我只是想帮你堵着,不然不可以怀蛋。”
修听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我不能怀蛋。”
他是雄性,还是鱼。
他都和温初强调过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温初还是执着地认为他可以生蛋?
温初眼巴巴地看着修:“真的不能吗?”
修:“……就算你这么看着我,我也不能生蛋。”
“好吧。”温初很遗憾。
还没等修松下一口气来,温初又紧接着问:“那你可以生卵吗?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孵卵。”
修:。
“不、可、以。”修一字一顿地道。
“我是雄性,我是绝对不可能怀卵的,怀蛋更不可能,雄性和雄性交尾是不能产生后代的。”
“啊……”
温初彻底死心了。
他还以为之前修是骗他的,但现在他都把晴子弄到修的孕囊里去了,修还是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不能怀了。
修很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颗蛋?”
温初很伤心:“我想和你一起孵蛋。”
按照修说的,孵蛋就是两只鸟一颗蛋一个家,轮流照顾蛋,想想就很浪漫。
修怀蛋的时候肚子会慢慢变大,慢慢不方便活动,他可以把修照顾地很好,每天给修喂饭,给蛋灌溉。
蛋生下来之后,他就每天抱着蛋孵,修除了和他一起孵蛋什么事都不可以做,这个世界上从此只剩下他和修……
哦,还有个蛋。
好像也不太行。
温初可以接受和修一起照顾蛋,但不能接受蛋里真的跳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要是修生出来的蛋是用来吃的就好了。
温初的思绪飘远了。
温初在思考,修终于能从狂风骤雨的杏爱中抽离出来喘口气。
也是因此,他终于有时间打量自己现在的情况。
头发彻底乱了,鱼尾上是黏糊糊的透明液体,鳞片处更是重灾区。
温初的透明触手还在里面,鳞片被迫张开,修一低头就能看见里面火兰熟的车欠肉。
被炒透了一样。
修想着忍不住笑了声。
什么一样,他可不就是被草透了。
要是早知道一步步后退让着温初会落得这样的结果,他当初怎么也要……
修的思绪诡异地顿在了这里。
因为他发现,就算他知道自己最后会被温初草来草去,在温初的潜移默化了,他也已经对对方下不了手了。
“修。”温初软软地唤他。
光听语气,根本听不出来温初会怎样用触手圈着他狠草。
修铂金色的睫毛颤了一下,才抬起眼来看向温初,看着温初那张漂亮无害的脸,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看外貌也看不出。
温初这会儿已经从“修真的没有办法怀蛋和怀卵”的噩耗中调整过来了。
他开心地蹭了蹭修:“没有蛋也挺好的,以后我们去抢别的鸟的蛋孵,孵出来了就给他们送回去。”
既可以让修大着肚子孵蛋,还可以让他对修负责,也可以避免真的孵出个什么来。
完美。
修:“……”
这个话题怎么还没有过去?
修:“抢别人的孩子也不行。”
温初:“我会给他们送回去的。”
修:“……”
重点是送不送回去吗?
他冷漠地拒绝:“送回去也不行,而且现在也没有鸟了,少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温初“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看了眼修的鳞片,转而道:“我给你转移一点生命值吧?”
修下意识想拒绝,但想起鳞片上的凄惨模样到底没嘴硬到底。
他还不想成为第一只死在水母的触手上的人鱼。
“你还有多少生命值?”修问。
“两年。”温初乖巧回答,“在六十四倍下的话就是十一天。”
修在听到“十一天”的时候就蹙起了眉:“你给我治疗需要多少生命值?”
“十小时,不多的。”温初生怕修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