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低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厉先生。
厉先生蹙了蹙眉，表情有些不也，像是被看透心思一样，语气有些羞恼，“开车！”
李湛果真闭上嘴，什么都不说，老老实实开车去了。
厉先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阴沉，盯着他的视线，恨不得将他戳出两个洞。
李湛心里好笑不已，真是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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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小姐？”
司机喊了几声，莫烟才回过神，她收拾好表情，付了钱，开门下了车。
一路上，她脑海中都在重复刚刚那些画面。
耳边响起的就是厉景煜冷漠的那句“不认识”，还有李湛那句“他有婚约。”
他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在该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的，像厉景煜这么优秀的男人，哪里会缺女人，对他只怕也是好奇居多。
她心里突然恼恨起他来，如果当初不是他几次三番的表现出暧昧，她又怎么会一步步往下掉，对她来说，十三亿足以她以身相许，可是对他来说，十三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凭什么要因为这十三亿搭上自己的感情，感情不该是拿真心来换的吗？
可是她又想到除夕夜里，他拎着行李在她家门口守候的事，想起情人节的那盒巧克力，想起厉家家宴，他救她上岸，哪一件事，没有真心呢？
可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因为自己那句考虑，就真的去考虑了吗？还是说，他后悔了？
莫烟心情很糟回去之后，饭也没吃，就上床休息去了。
可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翻来覆去，最后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出微信，找到厉先生。
厉先生的微信号叫毛团子，可见真是爱猫至极。
她点开，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打下一句话，“那个女孩儿是谁？”
打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也太任性了点儿，就像删除，结果不小心按了enter键，发送出去了。
她怔了几秒，赶紧点了撤回，这才松了口气。
厉先生平时不爱玩手机，应该不会发现，她心里这么宽慰着，正打算放下手机，记过“叮——”的一声，短信回复过来了。
“晚了，我已经看见了。”
莫烟……
淡淡一句话，莫烟就能想想对方此刻的神情，顿时羞窘的不行，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一张脸通红通红，半天敲不出一个字。
这边。
厉先生盯着屏幕，蹙着眉，见这女人半天没回应，有些不悦，伸出纤长的手指，继续敲字。
“哑巴了？”
莫烟……
她抿着唇回复了一个字，“嗯。”
厉先生……
该死的女人，他真是太惯着她了！
“你今天去机场干什么？”
莫烟没等来回答，反而等来了质问，脾气也不好了，“你不是看见了，还问？”
“我看见你跟那个男人搂搂抱抱，是不是我再晚出现一秒，你们就亲上了？”
“徐北是我朋友！抱一下怎么了，你还让那个女人牵你的手了！”
“你还有理了！”
“无理取闹的是你！”
莫烟很气愤，紧接着又回道，“我们认识吗，厉先生？”
厉先生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不认识，前天晚上跟你上床的是谁？”
莫烟……
她黑着脸，将厉先生拉入黑名单，这个流氓！每次都扯着那件事不松口！
厉先生等了半天，没人回复，又敲下一行字，“你认个错，我就原谅你。”
结果发过去，出现了个感叹号，信息发送失败。
他皱了皱眉，抬头问李湛道，“信息怎么发送不出去？”
李湛看了看手机，回道，“能啊，你没流量了？”
厉先生扫了一眼，“有。”
李湛怔了怔，“你用的什么软件，我看看。”
厉先生才不会给他看信息，淡漠道，“微信。”
李湛想了想，道，“该不会是对方把你拉进黑名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