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明显地是在示威,蝶儿扭头看看艾一一妆容精致的脸,抬手松了松夹得她耳朵疼的耳环,笑道:“嗯,我能想到他那副样子,瞪着眼睛拧着眉毛,一副别人欠了他多少的样子。他这人就是这样,小孩子脾气,不能宫只要你沉得住气,他就沉不住了。就像昨晚,摔电话的是他,但又打回来别别扭扭道歉的也是他。哦,刚才那场戏,其实也是他教我演的。”
“他让你打时诺?”艾一一不禁提高了嗓音,这是他的作风。
“怎么会?”蝶儿抬眼看看后面的化妆师,“只是教我找感觉,让我把对面的人想成他,所以,他哪能让我打他自己?”
“呵呵,这样啊!刚才你拍得的确不错。”艾一一笑笑站起来,“得去准备了,但愿这次咱们也能一条通过。”
“一定。”蝶儿点点头,也随后走出来。
拍得不太顺利,只是这次出状况的是时诺,一连被杜仲伯“卡”了好几次。终于通过,蝶儿经过他身边时,淡淡扔出一句:“不会演就提前多下功夫,免得拖着别人跟你一起受罪。”看着时诺黑透了的脸,她嘴角快要翘上了天,这句话,终于还给他了。
只是,蝶儿的嘴角很快就垮下来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杜仲伯就把她和战辉叫了过去,扔给他们一份报纸,语气不善:“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蝶儿和战辉互看了一眼,战辉没动,但眼里的墨色明显深了一些。蝶儿拿起报纸,只扫了一眼题目,就头疼得抚额:“《**》剧组好戏上演:战辉钟蝶雨夜深情拥吻,钟蝶对时诺大打出手。”
具体的内容她没再看,把报纸递给战辉,战辉也扫了一眼就放下了。然后,他缓缓抬头,对杜仲伯说:“这事怪我。”
“怪你?这手谁不怪谁的问题吗?戏才刚开拍,就给狗仔送去这么大一炸弹,你没能耐啊!”
“不是我们,是他们太能耐了。”蝶儿本能地反击。
“到现在还不知错,要是你们不做,他们怎么能拍了去?”
“我没做。”蝶儿叫。
“没做?没做这是什么?你敢说这不是你,还是这照片是合成的?”
“是我,但事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事实是怎么样我不关心,眼前观众看到的就是这样!”杜仲伯拍桌子。
“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我们问心无愧就行。”蝶儿也拍桌子。
战辉起来把蝶儿拉到沙发上坐好,眼睛看向杜仲伯:“前晚我是在帮蝶儿熟台词,对那场吻戏她总是找不到感觉,是我自作主张。”
“好个自作主张,这主张你也敢做!”杜仲伯又拍桌子,“这次我本来只想要她,是你们那个aimee非让把你也带上,我看你外形和感觉都不错,就临时把别人换了下去。为了把你俩弄进来,我费了多少周章,让你们来就是给我添乱的?”
“对不起,如果你困扰,我可以走。”战辉平静的声音不卑不亢。
“卓水已经搅浑了,你拍拍屁股要卓”
“那你想怎么样?杜仲伯,是你要请我们来的,我们并没求着你。拍戏这几天,我天天睡不好,头发都掉了一大把,要不是战辉帮忙,我那台词根本背不下来。就算我们做错了,也是为了拍戏,就狗仔的一张照片,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蝶儿又跳起来,抓着战辉的手,“战辉,咱们赚他是这剧组的导演,剧组出了状况,他当然负责摆平,没咱们事!”
说完,真就拉着战辉一阵风地走了出去。杜仲伯看着被震得忽扇的门,苦笑:把这丫头弄进来,他真是招了个麻烦。
拿起手边的报纸,他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战辉和蝶儿拥吻是在外面,被拍到情有可缘;可蝶儿掌掴时诺是在拍戏时,记者从哪混进来的?而且,还知道蝶儿临时篡改了剧情?莫非剧组里有人专门走漏了消息?那么这人目的何在呢?
☆、130、可怕的蛇毒
事情还没有完,网上出现了更多关于《**》的爆料,矛头无一意外地都指向蝶儿。包括战辉给她递水时两人亲昵的笑,包括蝶儿扔回杜仲伯的鸡腿,包括蝶儿私自篡改武打动作导致武术导演不满,包括蝶儿与时诺严重不合恶语相向……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报道,蝶儿差点给自己下一个定义:目中无人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