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这个护工当得挺有乐趣。”
那人转头看过来,唇上挑了一抹笑,蝶儿觉得那笑容十分碍眼,没好气说:“庄毅是我的朋友,他需要人照顾,我当然愿意帮忙。”
“哦,只是朋友?我还以为有点别的。”
“你——无聊。”蝶儿没想到他话在这等着,狠狠白了他一眼,索性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
“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
就在蝶儿以为他也要和她一起沉默下去时,那人忽然开口,声音里淡淡的落寞让她的心猛地一抽。
“找你干什么?”她干脆装不懂。
“你认定了我会和段斯雅在一起是不是?”那人有点咬牙切齿了。
“这不是由得我认不认定的事,不过,我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你也别纠结了,好好珍惜段斯雅。”
“这事轮不到你来教我!”那人突然扬高了声音,一掌拍到方向盘中央,车子发出刺耳的鸣叫。
蝶儿吓了一跳,紧接着火气更大:“我知道,本来我没想多嘴,是你引起来的话题。放我下车,我要回去!”
那人只当没听见,反倒把车提了速,蝶儿气得伸手去抢方向盘,一边叫着:“我叫你停车,听见没有?”
钟少没防备,方向盘被她拉得猛地一扭,车子在路上划了个很大的弧犀眼看冲上旁边的车道。
“快松手,你干什么?”钟少急得大吼,连忙把方向盘往回扳,一辆呼啸的急救车擦着他们车子飞奔而过。
蝶儿也惊出一身冷汗,后怕地看着前面的车子,却倔强地不肯认错,只更大声地重复那两个字:“停车!”
这次有人帮忙,车子很快停了下来。一位警察敲开车窗探头向里面看了看,目光停在蝶儿脸上:“canihelpyou?”
“no,thanks.”蝶儿僵硬地笑笑。
那警察又把目光移到钟少身上,说了句什么,钟少伸手从兜里掏出护照和驾驶证递过去,警察详细地核对之后才还给他,向他们敬了个礼,严肃地说:“pleasedrivecarefully.”
钟少点点头,收起护照和驾驶证。一起车,速度却是飞快,气得那警察追着车子跑了两步但终又停下。
蝶儿也被这狂飙的车速吓着了,手紧紧拉住头上的扶手,抿着唇不作声。
车子停下,蝶儿抬手去开车门,地发现门仍锁着。
她回头看驾驶座上的人,正要让他开门,他的唇却堵了上来。
舌头直接攻进她口腔,四处扫掠,强硬的味道更像惩罚。蝶儿狠了心地推拒,却被紧紧地按住了后脑,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挤压得她呼吸不了。
她干脆把手伸到他身后,狠狠地砸他的背,他被砸得一顿一顿,每顿一下,他着她的力量就更大一分。蝶儿的舌根被拖得生疼,连带着许多津液溢出,他毫不犹豫地全吞了去,闭着眼睛只是一味地索取,对后背帝痛置若罔闻。
舌已经被勾缠得柔滑酥软,呼吸开始投降,手指也不听使地要攀上他的背,一一抚摸那些被她砸疼的地方。仅存的理智长敲警铃,蝶儿一口咬到他唇上,尝到腥咸的味道,感觉那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她才松口。
弹簧一样迅速撤到窗爆她警惕地看着他,仍是那两个字:“开门。”
“你总是这么狠。”钟少抬手抹着嘴角的血,脸上的笑像苦涩枯寂,“整整一百天,你没有一点消息。然后突然出现,却是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蝶儿,我真是低估了你,我甚至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
沙哑的声音像被锉刀磨过,蝶儿看着他唇上的红色,随着他说话轻轻地跳动,心像被什么揪住了,良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她转开目光:“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开门吧,我得回去了。一会儿恐怕庄毅要报警了。”
“你就那么惦记他?”没有发狂地怒吼,一字字却锥子一样扎着蝶儿的心。
她掀起一个苦笑:“是啊,我惦记他。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他收留了我。”
“谁说你无处可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凭什么认定我就会要段斯雅不要你?”
“我一回来就坐车去你公司,在出租车上,我看见了你定婚的消息。还有,那天夜里12点我打你电话,接电话的是段斯雅。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