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筷子不知该怎么回答,蝶儿也微微地恼了,心底的委屈又开始汇集,她抬了头正想说什么,门响了,一个疲惫的声音传来:“,我回来了。”
“庄毅,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么晚往回赶,z市那边出了事?”
“不是不是,那边一切都正常,我只是回来取两件衣服,也是突然决定的,忘了给您打电话。”
“哦,没事就好,快洗洗手坐下吃饭。雨筝,去拿碗筷。”
“嗯。”雨筝点点头走进厨房,拿碗时,心还在快速地跳:庄毅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因为她那通电话吗?是怕她赚怕她乱说话,还是只为了回来安慰她?
不管怎么样,他都影响到了她,这般的续,不是激动是什么?
她拿了碗回到餐厅,庄毅也已经坐到桌上,她把盛好的饭递过去,庄毅伸手来接。他的大手触到她的指尖,蝶儿只觉得手上一麻,迅即缩回手,那碗险险地就要扣过去,庄毅忙伸出另一手稳稳接住。
在一边嗔:“蝶儿,刘嫂就请这一天假,你要打几只碗?”
蝶儿嘿嘿地干笑两声:“,这不是没打吗?”
☆、44、浓缩的怨气
吃饭的时候,庄毅仍然话不多,只是礼貌地回答的问题。饭后,蝶儿收拾碗筷,他竟破天荒地走进了厨房,把随手带来的空碗放进水池里:“来,我洗。”
蝶儿瞪大眼睛看她:“你一个男人洗什么碗?一边歇着去,我一会就洗好了。”
庄毅没再说话,只挽了衣袖,从她手中拿过洗碗布,捏了一只碗洗起来。他的动作竟然很熟练,碗在他手中飞转,滴了洗涤灵的水随着打旋,冒出一个个泡泡。
蝶儿在一边看得吃惊,忍不住赞道:“庄毅,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洗碗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没有什么会与不会,而且,我一向自立。”
庄毅扭头看她,答得轻松,嘴角还擒着一丝笑意。
“可平时从不见你洗碗——你这是在讨好我吗?”蝶儿管不住自己的嘴,话溜出来,随即脸色通红,差点咬舌头。
“我做得有那么明显?”庄毅脸上的笑容扩大,直到眼角。
他他他,这是承认了?蝶儿的脸更红,把刚腾空的两个盘子往台面上一放,噔噔噔就往外缀“好好洗,洗干净点。”
“嗯,放心,保证无残留。”
庄毅追过来的话彻底擂到她,她脚步迈得更快,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却见看着她笑:“雨筝,最近跟庄毅处得很好?要不,你跟他去z市,先从基本学起,怎么样?”
“去z市?”那个地名吸引了蝶儿:师傅、钟大哥、艾玛、马场的几位马师,包括那个牛气的钟少一一闪过她的脑子,好像,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看出她的迟疑,了然地笑:“懂了,这事,包在身上。”
蝶儿回神,觉得的笑有几分诡异——她懂了什么?
当蝶儿坐上庄毅的车前往z市时,她也不知道懂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是真的从齐家出来了。当然,只是暂时的,现在那个位于半山的别墅,已经真正成了她的家。
尽管这样,当车子驶出别墅大门,她仍是觉得松了口气。不用再在面前演戏,不用再听到雨筝的种种习宫与她相合的不相合的,都让她头疼难过。
车子开得不快,她把窗子摇下了一半,风呼呼地吹进来,大力地扫着她的头发脸庞,也扫走了她心头这几日积蓄下来的烦闷。她微眯了眼,靠在座椅上,听着车子行驶的声音,心里难得的平静无波。
庄毅打开音响,蔡依琳的声音传出来,她睁开眼睛,皱眉:“换首歌吧。”
庄毅伸手去调,声音与歌手的声音同时传出来:“对不起。”
“什么?”蝶儿脑子一半在放空,不知道他这句话从何而来。
“这段时间我们都强迫你在做雨筝,从来没问过你喜欢什么。”
“嗯……我也习惯了。”一下子受到安慰,小丫头反而不适应,想了想,开口问道:“庄毅,你心里是不还疼着?”
庄毅转头看她,好一会儿,徐徐地,点头。
“总要慢慢地好的。庄毅,我有一个要求。”不等他把目光收回,蝶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