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齐齐看向芳姐,芳姐点头,他们才各自扶起地上的伤员,撤了出去。
“大家继续喝酒,今晚的表演受了影响,请大家多体谅,于芳给大家道歉了。”芳姐从吧台上端起杯酒,一饮而尽,把杯子倒过来给大家看,一连串动作豪气十足,引来一片掌声。
于芳又让服务生给每人上了一杯酒,高声道:“这是杜导请的酒,难得呀。大家好好喝,玩得痛快!”又有人叫好,她冲大家笑笑,又命人收拾了前面两桌的残局,才走回办公室。
有些头疼,刚才那一闹,战辉他们再没露面,不知道走了没有。搅浑了一池子的水,他倒没事人似的,唉,这个战辉,她是宠得太过了。
再说这爆蝶儿拉起已经半呆滞的林帆,弯腰向杜仲伯鞠了一躬,出了门。
杜仲伯也跟在后面走出来,蝶儿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先生,刚才谢谢了。”
“没什么好谢的,他们也未必能打过你。小丫头,身手不错。”
“先生过奖,实在是逼不得以。”蝶儿并不想与他讨论身手的问题,一边敷衍,一边找寻着来往的出租车。
“要不,我送送二位?”仁仲伯嘴角仍牵着笑,一副君子模样。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了,大恩不言谢。对了,先生如果方便的话,留个电话,酒吧损失的钱,由我来赔。”
“这就不用了,已经说了我负责了。”
“我跟先生素昧平生,怎么能让先生替我掏钱,还请留个电话,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
“也好,手机给我。”杜仲伯向她摊手,蝶儿才想起来手机还扔在酒吧里,想回去取,想想又算了,转头看林帆,“你手机用一下。”
林帆忙拿出手机,献宝似地捧给杜仲伯,杜仲伯接过去,十指迅速在键盘上输了一串号码,还给了林帆。
“谢谢先生,我会联系你。”蝶儿又向她鞠了一躬,正好有车过来,她拉了林帆坐进车里。
看着那车驶远,杜仲伯自嘲地笑:“多久了,没有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他打包票,那丫头都没记住他的名字。”
转身走向停车场,一辆保时捷与他擦身而过,拉风地卷起他的衣襟。不用看车牌号他也知道这是谁的车,掏出手机打电话:“喂,你怎么才卓”
不出所料,那头咔地挂断了电话,他心情大好,在停车场爆笑起来。
上了车,蝶儿才想起林帆胳膊上的伤,让司机顺路找了家诊所,处理了林帆的伤口,才又往回赶。
街上的车已经很少,这么晚回来,但愿别被发现才好。蝶儿靠在车上,有些疲惫,林帆看着她,有些怯怯地:“对不起,雨筝,都是我连累了你。”
“说哪里话,我们是朋友。”蝶儿牵起个笑,安抚林帆。
“不过雨筝,你真的好厉害,你什么时候学了功夫?我怎么不知道?”
“这两年在外面乱跑,认识了个武功,她说我在这方面有天资,就传授给我一些功夫。不过拜师的事他不让我说,连家里都不知道。所以林帆,你也别往外说。”蝶儿早知道林帆会有这一问,已经打好了腹稿。
“你这功夫太牛了,要不,今晚咱们就惨了。”林帆说着,情绪又有些低落,雨筝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拍拍她的手背。
林帆转头向她挤了个笑:“雨筝,我是不很傻?”
“自己觉得值得就好。”蝶儿说的是心里话,如果暗恋是傻的,那前世的她不是当了十几年的傻子?
☆、50、跌打损伤膏
车子驶到酒店门口,蝶儿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人,夜色下看不清脸色,但一身的焦灼是如此明显。
林帆看看她,眼里满是歉疚不安,她对林帆笑笑,轻声说:“你先上去,洗洗先睡。”
林帆点点头,不放心地看了看她,才拉开车门走下去。蝶儿也打开另一侧车门,那边站着的人显然本来就在关注这辆车,见她们走下来,大步迎上来。
见林帆看他,他点点头,明明眼里的怒火已经要窜出,却还保持着好风度。林帆露了个僵硬的笑,又向雨筝挤挤眼睛,先上了楼。
不等林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庄毅一把抓上蝶儿的胳膊就往一边拽,手腕被抓得生疼,蝶儿咬牙忍着,就是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