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手并不友善,抓得她有些疼,她心下有些恼,一抬头,愣住了。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火药味不小。
“唔,有点意外。”
“其实我更意外。我该叫你什么?蝶儿,还是齐雨筝?”
“我……”蝶儿一时知如何回答,她还没做好面对他和钟大哥的准备。“发生了一些事,我不知该怎么和你说。”
“不用说,都跟我没关。提醒你一句,你打钟家的主意,不用打到我身上,我没那么有用。”
嗯?这话什么意思?蝶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也没问,他对她的误会看来不少,随便吧。用他的话说,反正跟她没关。
绕过那人走过去,仍从小门回到宴会厅。舞会还在热闹地进行,庄毅和林帆都不知去了哪里,她只好坐到沙发上等。
先前那个青春痘男又走了过来,她正担心他要请她跳舞,他却坐了下来,又热情地跟她聊起了天。
她耐着性子一句句地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幸亏她最近常上网,无论他说什么,都能搭上两句。但是,很累,她不喜欢这样说话,拿着捏着,什么都懂似的。
那扇小门又被拉开,有人走进来,带着夜晚的清凉。她没有抬头,是谁,跟她无关。可青春痘男却兴奋起来,站起来冲那边挥手:“钟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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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重现的古玉
这一声让蝶儿心里一惊,猛地抬头,那人正在犹豫,见了她惊吓的目光,嘴角邪肆地笑,走了过来。
“我就说你得来,瑾瑜的生日,你怎么能不到呢?你看这位,还记得吗?”
青春痘男更加兴奋,指着蝶儿,献宝似的。
钟允奚挑眉:“没什么印象了。”
“嗨,你们怎么都一样,刚才她也说忘了,我一提醒才记起来。去年秋天,在蓝田马场,她的马差点撞了我,是你拦下的,过后她还请咱们吃的饭,想起来了吗?”青春痘男竹筒倒豆子说了一串,为自己的记忆力很是得意。
“没有,我对不相干的人一般不放在心上。”一句话,让青春痘闭了嘴,一脸尴尬地看着蝶儿,好像比她还要难堪。蝶儿无所谓地笑,目光转向别处,瞬间,被定住。
她失了控似的,拨开前面几人走到沙发那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整个人都在颤。
由于她的动作太大,被她拨开的女孩脚下没站稳,正撞到送酒的侍者身上,哗啦啦,几杯酒一齐扣下来,其中一杯正浇到她的头上,粘粘的,带着酸甜的气味,糊了一脸。
她似没有察觉,两手捧着捡起的东西,眼睛里两行泪涌出来,在酒液包围中左冲右突,滑下脸颊。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无礼,有没有家教啊?”被央及的女孩不干了,她一身雪白的礼服,下摆红了一大块,血渍一般,还有酒水正顺着她的长腿蜿蜒向下,看起来恐怖又引人联想。
“对不起,我帮您擦擦。”年轻的侍者脸上都变了色,拿起桌上的餐巾就要给她擦。
女孩一把挥开他:“你往哪擦呢?一边去,不关你事。”
“喂,说你呢,撞了人不道歉,蹲那装死啊?”女孩是气急了,也不管这是高雅的私人晚宴,口暴粗话。
蝶儿没听到一般,只拿着手里的两截碎玉努力地往一块拼,拼不上,断了,是真的断了,她与大宋朝最后一丝的联系。
“呵,你还哭上了。起来,道歉!”女孩见她一动不动,火气上撞,干脆拿脚去踢她,她被踢得摇摇晃晃,却仍蹲在那,被施了咒一般。
青春痘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过来,被钟少一把按住:“别多事。”
他扭头看钟少,那眼中的冰冷让他一瑟缩:难道,钟少跟这丫头有仇?
“梓昕,怎么了?”钟瑾瑜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见乔梓昕一身狼狈,叫道:“这是怎么弄的?”
“还不是她?瞧瞧。”乔梓昕一努嘴,指指蝶儿,“好像有病。”
钟瑾瑜弯腰看看,怪声怪气地叫起来:“哟,这不是雨筝吗?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说着,她向旁边的人一使眼色,两人把蝶儿拉起来,蝶儿脚下不稳,猛地一踉跄,扶住了沙发靠背,抓着玉坠的手却没松,玉坠碎裂处锋利的棱角刺破了皮肤,血水顺着掌纹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