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微风吹过长安红彤彤的脸上,有些寒凉,放在那些细密出头了的虚汗,被风这一打,那湿透了的衣服瞬间带着刺骨的寒凉贴在长安身体上。
出了山,山脚下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平江正望着他们。
凌耀讨好的对着着长安说:“要不君无情是你夫君呢,还是他想的周到,从这里到城里好远呢。”
长安表情淡淡的没有言语,凌耀偷眼看着,也知趣的闭上了嘴,知道自己这蹩脚的安慰终究是没有忽然出现的倾城更让长安心里不悦。
野朱轻轻的将长安放下来,然后盯着她,依旧是那个鸡腿递给同,痴痴的说着:“热……吃鸡腿,病就好。”
长安看着那样的野朱,忽然眼泪便流了出来,一下子凌耀和野朱都慌了。
“野朱,你胡说的什么,怎么把长安说哭了……”凌耀埋怨着那个有些手足无措的野朱。
长安却听得明明白白,野朱刚刚在碰触自己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发烧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长安抽了几下鼻子,将那眼泪忍了回去,脸上带着眼泪笑了,拍了拍野朱的肩膀,说:“谢谢。”
说完那话,长安便上了车,留下野朱举着鸡腿,嘿嘿的傻笑。
凌耀摸不着头脑的也跟着上了车,小心翼翼的坐在长安旁边。
长安越发的感到寒凉了,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里徒生出来的心寒。
野朱都发现自己发烧了,那么关切的对待自己,而君临……
人若是都能同那心智不全的人一样多好,单纯的对一个人好不求回报,好便是好,再无其他,就像是野朱对待自己一样。
只是长安却做不到,将一颗真心都交付给君临后,她便那么渴望他的那颗心都是属于自己的,再无其他,两个人一同在那树屋里的二人世界的时候,长安觉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就是这样美好了,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倾城姑娘……一切忽然开始变了。
而这变化似乎只发生在一瞬间而已。
越在意越恐惧,越珍惜越失去……
凌耀坐在长安身边,也感受到了她散发出来的不正常的热量,一伸手摸了摸长安的额头,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这么烫,长安你发烧了?”凌耀眉头紧锁,脸上再无往日的嬉笑之色。
长安抬起烧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望着凌耀,苦涩的一笑,说道:“没事儿……还死不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凌耀有些恼意,想要搀扶长安躺下休息,手碰触长安的后背,惹来长安疼痛的吸了一口气。
凌耀一怔,忙看向长安后背,她那白色的衣衫后面已然浅浅的渗透出了浅浅的血红印记。
凌耀面容一凛,震惊的问道:“你受伤了?君无情说他留给你的只是几个地痞无赖……”
凌耀分明记得当时君临焦急的抱着倾城闯进自己府邸时,他询问君临长安为何没有跟来,君临是这么告诉他的。
只是凌耀还是有些不放心,让野朱出去寻找长安,这一找长安便没了踪影。
凌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此刻看着长安的样子,她定然伤的不轻。
“平江,快些回府!”凌耀对着外面吼着。
平江似也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眉头微蹙,扬起了鞭子,飞快的驾着马车朝着城里飞奔而去。
长安瑟瑟发抖,凌耀焦急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长安身上,轻声埋怨着:“受伤了你怎么也不说,硬是和君无情对着干……”
长安浑浑噩噩的用肩膀依靠着角落里,头脑被烧的有些混沌。
“你们两个……都是倔脾气,凛冽的劲头不相上下,如同针尖麦芒……你怎么就爱上他了?”凌耀叹了一口气,有些苍茫的说着。
长安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呼吸都带着炙热,凌耀心疼极了,不掺带任何暧昧情愫的将她搂进怀里。
这样的女子是那么的洒脱明朗,本不应该陷入这感情的纷纷扰扰。
一路疾驰,到了凌耀的府邸,凌耀一把将长安抱在怀里,下了车,门口的平江看到,忙上前想要接过长安,却被凌耀冷眼瞪了回去。
凌冽的说道:“去叫君无情,就说他的夫人要死了!”
平江一愣,除了对凌耀怀里的夫人的担忧外,更是诧异眼前耀侯爷脸上的恼意,什么时候从这位风流倜傥的侯爷身上看到出这样的焦急愤怒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