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微微点了点头,下一刻只见那二人中黑衣之人挥舞手中的长弓奔向长安。
长安顺手抄起了一旁的竹竿,将凌耀推向一旁,迎了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长弓反手,机关弹出,寒光一闪锋利的短刀赫然出现在那长弓顶端,挥舞着便同长安斗在一起。
长安手中的竹竿舞动着如同长枪一般直指那人面门,那黑衣人用长弓迎面一档,只听得那竹竿咔吧咔吧的由上到下散的七零八落。
长安忙松开那碎裂的竹竿,虎口被震得生疼生疼,原地退了数步。
顿时长安对这个黑衣小生刮目相看,此人内力极其深厚。
“接刀……”凌耀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刀,扔给长安。
长伸手接住,又同那黑衣男子都在了一起。
过了二十几招,长安的汗便流了出来,虽然那骁勇善战的长安公主的衣钵自己倒是继承了一些,但终究是九牛一毛,着实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
那男子越战越勇,长安则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长安只觉得脚下的土地跟着震动起来,顿时心里有了底。
果然,那如洪钟的声音传来:“叫……花……鸡……”
分明声音还是在很远的地方,在一转眼,野朱人已然到了近前。
野朱一把抓住长安的衣领,敏捷的一带,替她躲过了那一刀,然后轻轻的将她推到一旁,自己跳入了战局。
野朱手里挥舞着一对铁锤,迎上了那男子,男子一愣,见那双锤足有千金中,却被眼前这个大汉运用自如。
双锤生风,带动起周遭的街角都凭空跟着起了风,那黑衣男子身后的白衣男子看到后,纵身一跃也进入了战斗。
黑白二人齐斗野朱,长安心急了,害怕野朱吃亏想要上前,被凌耀拉住,他笑的放心极了,道:“没事儿,对付他们两个野朱小菜一碟。”
果然再看野朱个头大却敏捷的如同一阵风一样,呼呼的舞动着双锤将那二人严密的压制住。
一招疏忽,黑衣男子露出一个破绽,野朱迅速的俯身上前,凝神聚气,一锤击之,白衣男子忙伸手将黑衣男子向身侧拉去,只是依旧是慢了一步,野朱的铁锤依旧沾了那黑衣男子的后背。
那中锤的男子原地向前几步,一口鲜血喷出体外,白衣男子见状虚晃一招,抓着受伤男子的衣领,脚下一用力飞身上了房顶。
野朱刚想要去追,却被凌耀叫住了,然后有些不甘心的将双锤狠狠的相击,顿时那金属碰触的巨大声音嗡嗡的回荡在整条街,震得长安耳朵生疼生疼。
野朱回过身来,稳稳的站在凌耀和长安身侧。
而长安手握长刀萧杀的立在那看似无人的长街上,眯着眼眸,侧目。
“茶馆二楼窗户,布店墙角处,远处云吞摊上……”凌耀在长安的耳后轻声细数着那些埋伏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的人。
长安冷笑着,话语带着煞气:“这中阁老葫芦里买的药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不就是想置你于死地么,有什么难琢磨的。”凌耀警惕的看着周遭。
长安摇头,深深的说道:“若是如此,方才野朱没来之前那黑白二人完全可以一起身手,我早已经死过数次了。”
凌耀听了,琢磨了一下,想了想倒是有些道理。
“无论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终究不是什么良药,我们还是早些回宫,还是宫里最安全。”说着便拉着长安想要回宫。
正说着,从街角尽头策马扬鞭飞奔过来一队人马,直奔长安而来。
“是皇兄的卫队,不过……倒是哪里都少不了他。”凌耀言语有些不善的说着。
那对人马飞奔到近前,为首的人跳下马,噔噔噔几步跑到长安面前,脸上带着不让人喜欢的笑,道:“墨白姑娘,你没事吧,皇上听说有人行刺姑娘,特命本侯爷来保护。”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看了就让人不舒服的凌熠。
长安淡淡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来也奇怪,凌晖、凌熠、凌熠分明是一个父亲的兄弟,凌晖虽然没有凌耀英俊,却也正气逼人,凌耀则不用提了,天生一副桃花相,讨喜极了,倒是这个凌熠怎么看怎么透着那么一股狡猾的邪气。
“劳烦侯爷了。”长安疏离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