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身后的壮汉便追了上来,一把扯着那女子的头发将她挒倒,狠狠踹了一脚,骂道:“死丫头,让你伺候连侯爷还敢逃,要不是连侯爷喜欢你打紧,今儿老子就打死你这个西水贱婢!”
那话说的嚣张极了,说完那话便拖着那女子的头发向回拉扯着,那女子指甲深深的陷入那青石板的缝隙中,似乎死也不愿意同那些人走一般,眼眸苦苦的哀求着那驾着马车的青峰。
青峰的眉头深深的聚拢,似乎下一刻便要冲出去一般。
这是下一刻冲出去的不是青峰,而是一道银色骨甲长鞭翻云覆雨般飞了出去,直奔那拉扯着女子头发壮汉的胳膊,随即紧紧的缠绕上。
那大汉一愣,再缓过神来,只觉得那手腕火辣辣的像是断掉了一般疼痛,接着,重心不稳,直直的仰面倒在了青石板马路上。
那女子一看逃脱了桎梏,忙爬起来,跑到马车身后。
旁边那几个大汉一看,忙聚拢过来,看着那银鞭的主人,正萧杀的立于他们面前,面容里杀气一览无余。
“哪里来的野狗,也敢管连侯爷的事……”为首的那个大汉话还没有说完,马车里一道凛冽的寒风带出一枚黑色棋子,直直的打在那大汉的嘴上,那大汉痛的大叫一声,忙用手捂住嘴,再张开时,两颗门牙已然脱落,献血顺着他黑胖的指缝流淌出来。
其他的人一看,也不管其他,都向那立于马车前的慕长宁冲过来。
慕长宁眉眼一眯,手腕用力,舞动手中银鞭,转瞬即逝间,那几个身形肥硕的大汉便被撂倒,他们还想要挣扎起来,却被慕长宁几鞭子打得动弹不得。
周围远远驻足的西水国老百姓看到这样的场景,先是震惊,随后脸上出现了那种恨不得冲过去将地上那几个人千刀万剐的表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打的好……
顿时周围响起了一阵叫好声,稀稀拉拉却有一股子大快人心的感觉。
那样的叫好声,在被那趴在地上的大汉一个凶狠的瞪眼里,吓得都嘘声。
慕长宁紧皱着眉头,眼眸犀利,冷峻的问道:“你们可是西水人?”
那为首的壮汉趴在地上,啐了一口,不屑的说道:“谁是西水的亡国奴,老子是东陵人……”
周围的老百姓也纷纷得说着,这几个恶霸怎会是我们西水人。
慕长宁听完那话,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手腕凝聚力量,那银鞭猛然的缠绕到那壮汉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那银鞭硬生生的将那人的脖子勒折,那男子瞪着突兀的眼睛,头一歪,没有了气息。
旁边那几个人见状,吓得撒腿便逃,只是没有跑出几步,终究是被那银鞭一个一个的拉扯回来,然后随着几声咔嚓声音,那本来就萧索而了无生机的青石板马路上,多了几具尸体,横亘在那里。
吴九一和君临坐在马车里,透过缝隙看到了马车外面的一切,吴九一看着那浑身是煞气的慕长宁,眼里心疼极了,曾几何时那个英俊的少年连一只野兔都不敢杀死……
吴九一正难过着,却听见君临沉声说道:“长宁……比你能成事。”
听着君临的话,吴九一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伤。
顿时,方才还叫好的老百姓,鸦雀无声,下一刻便四散奔逃起来。
那躲在马车后面衣衫褴褛的女子也吓得脸色苍白,腿软得站立不起来。
待到马车上下来的琳琅和红鸢将她扶起来后,她扑通一声跪在慕长宁面前,边磕着头,边哭着说着:“多谢恩公……小女给恩公招惹了杀身之祸,恩公还是快快离去吧……”
慕长宁那眼里的杀气未散,深深的说道:“在西水的国境,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如此猖狂,不杀之不心快。”
那女子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一味的哭着。
红鸢给了那女子些银两,让她离去,那女子迟疑了一下,再三叮嘱慕长宁快些离开,然后拼了命的跑了。
一旁有一个沧桑的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那老者拉住慕长宁,脸上带着沉重的无奈。
“年轻人……一看你便是其他国来的,不知我们西水的情况,听小老儿一句劝,莫要逞一时英雄,快些离开吧……”
一旁的琳琅有些不解,还未等慕长宁说话,她便问道:“老丈,这西水怎么了,方才那些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