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如玉也笑了笑，“谈不上不舒服，不过一只死兔子，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并不稀罕，姐姐好不容易争取了过去，好好珍惜便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院落了。”
说完，她很优雅地屈屈膝，转身朝另一侧角门而去。
朱如霜看对方竟然如此不卑不亢地离开，既惊讶又气恼，立刻想要去抓住对方，狠狠教训，却被朱如华一个手势拦下来。
“你不觉得她有些奇怪么？”朱如华发现如今朱如玉的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之前的唯唯诺诺，沉闷无声，今日竟忽然伶牙俐齿起来，“看那脖子上的勒痕，自然是上了吊，难不成是没有死成，顿悟了？”
“顿悟了？”朱如霜似懂非懂。
朱如华也懒得解释，只淡淡道：“好了，她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生母，还是一个废物，如今对朱家来说，她更一文不值，父亲与母亲自会衡量她的去处，我们不用操心了－－走吧，莫要耽误了我们时间。”
朱如霜连忙点头称是，与对方并肩出了垂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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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朱如玉还没有走到自己院落，就看见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丫鬟正飞跑过来，看见她后立刻哭喊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
朱如玉知道这是原主的贴身丫鬟腊梅，两人一直相依为命，感情很好，想必是她闻说自己回来了，所以跑过来迎接。
她脸上带出一丝笑意，安慰道：“没事，我这不回来了么？莫哭了。”
腊梅看主子脸上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昨日的绝望，心里不由一松，稍感欣慰，不过等她注意到对方脖子上的勒痕后，眼泪再次落下，抱住朱如玉哭道，“小姐，今后莫要做傻事了，奴婢昨夜找了您一夜……”
朱如华看对方果然神色憔悴，眼圈青色，明显休息不够，心里也涌起了感动，拉住腊梅的手，笑了笑，“以后不会了，世界这么美好，我还要好好享受呢。”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了院落。
正文 第五章 一记耳光
虽然头脑里有一些记忆，但朱如玉看见这寒酸的小院，心里还是为原主叹了口气，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原主也是嫡女，但眼前这小院北面不过两间正房，东面一间小耳房。厢房东西各有两间，窗棂都是旧的，也不知道这房子存在了多少年。即使整洁无比，也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古董气息。
上了台阶，进了堂屋，所有摆设都是半旧不新，西间书案竟然还缺了一角。朱如玉转身刚出来，外面进来两个丫鬟，身量与腊梅差不多，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很客气。
“昨夜不管小姐出去做什么了，可不要给我们带晦气回来，自己不是上了台面的，就不要难受了，人家司徒公子可是兰陵美男排列前五的人，你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还想要与大小姐争，以后就好好老老实实生活就好了，省的我们跟这你吃瘪。我们来伺候你就已经很窝囊了，再丢不起这人！”
说话的是一个身量苗条的美得妖娆的丫鬟，满眼的不屑，似乎在这里，朱如玉根本不是主子，她才是这里的老大。
腊梅闻言，立刻忿忿道：“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何故要这样说她？往日也就罢了，今ri你们如此，实在过分！”
朱如玉举手，示意腊梅往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妖娆女子，记忆里有这个人，是这个院落的大丫鬟碧云，也是最看不起原主的丫鬟之一，原本她是如今夫人梅氏身边的小丫鬟，四年前被调到这里来服侍原主。
几乎没有一丝预热，朱如玉伸手给了碧云一个耳光！
啪！声音响亮，清脆，毫不含糊。
避孕几乎不相信自己看见的，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不可思议地捂着自己的脸颊，“你打我？你敢打我？！”
“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何不敢打你？”朱如玉的声音依然甜软的不可思议，带着天然的柔媚，说出来的话，没有多少威慑力，但眸子尽是寒光，与以往的模样天渊之别。
碧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自从她进了这院落，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就是朱如玉，她知道自己来自何处，也从来不敢对自己有一句大话，今日竟敢打自己？！
她想都不想，伸手就想要抓朱如玉的发髻，不过一瞬间，她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朱如玉笑意盈盈将匕首抵在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