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误会,那你便留下好生与本殿解释一番吧!”说完,夜倾君便挥了挥手,随即便见千澈上前绑缚住了周奕,全然是将他当成罪奴一样对待。
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周奕的那群手下,夜倾君声音懒洋洋的说道,“这些人就要烦劳凤大人抓起来了。”
“微臣遵命。”
眼看着周奕脸色不虞的被千澈押着,夜倾君忽然伸手指着桌上被自己垒的高高的茶杯开口问道,“周参将,你瞧这些茶杯中最显眼儿的是哪一个?”
“……最上面的一个。”
“嗯,它坐的最高,自然是最显眼儿,可是若我待会儿伸手一推……”一边说着,夜倾君缓缓的伸出一指点在了最上面的那个茶杯上,“摔得最碎的也一定是它。”
登高必跌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参将”这官职对于周奕而言到底还是太高了些,恐怕他并不能很好的胜任。
朝着周奕嘻嘻一笑,夜倾君便任由千澈将他打晕丢在了一旁。
他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呢,眼下可没闲工夫再和他闲扯了。
目光落到战战兢兢的凤家人身上,夜倾君的视线像是在寻着什么似的环视了一圈儿,随后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疑惑。
秦六……
也是凤婉,她为何不在?
顾不得心底的疑惑,夜倾君缓步走到了凤荀和凤傒的面前说道,“这段时日多谢二位照顾了,本殿接下来还需要在永安逗留几日,便继续叨扰了。”
虽然心下有些茫然不解,可是凤荀还是和凤傒两人连声应道,“微臣断不敢当。”
“只是叨扰归叨扰,本殿到底还是不喜欢有人来打扰的。”说着话,他还意有所指的扫了凤凌一眼,不禁让后者感到锋芒在背。
“还望殿下恕罪。”
“诶,不知者不罪嘛!”笑吟吟的挥了挥手,夜倾君好像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凤家人都心脏一颤,“只是若再有下一次的话,本殿就不会客气了呦……”
“断不敢再犯。”
“如此就好,那你们便先回吧!”
“微臣告退。”
话落,凤荀便赶忙示意众人离开,凤厉也拉着凤凌快步朝着院外走去,似是生怕晚了一步夜倾君就反悔似的。
不料就在他们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果然听到夜倾君的声音传来,“慢着!”
战战兢兢的回过身,凤厉一脸惊惧之色的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听闻这府上的老夫人去世了,本殿身为晚辈本该也去吊唁一番,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前去,便让千澈代奠吧!”
“多谢殿下。”
原本还以为夜倾君唤住他们是为了凤凌的事情,生生吓得他们出了一身的冷汗。
终于离开这一处的时候,凤厉和凤荀等人直接去了书房,房门方才关上便见凤傒一脸怒色的朝着凤凌喝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随意进出那个院子吗?”
凤凌心中本就委屈着,此刻又见凤傒神色恼怒的叱骂他,顿时便吓得哭了。
“谁让堂兄说那里住的是一个江湖人,若是早知道那里住的是那个臭小……”
“你给我闭嘴,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见凤凌说话如此没遮拦,凤厉一巴掌扇在了他的颈侧,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掫倒在地。
“爹……”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怒气难平的坐到椅子上,凤厉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再说凤傒和凤荀两人坐在旁边,看着这父子俩忽然闹了起来,他们相互看了看却并没有出言制止。
好在今日十二殿下不曾怪罪,大抵是得了六殿下的吩咐,否则的话,他们凤府岂有宁日!
不过凤傒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十二殿下是几时到的他们府上,六殿下又到哪一处去了?
虽说在三殿下重归朝廷之后,官场中的人便都在纷纷猜测,怕是这兄弟三人一起给大皇子设了一个套儿,可是直到今日见到夜倾君,凤傒才算是真正确定心中的那些猜测。
大抵是方才闹腾出的事情动静太大,惊动了杨氏等人,一听说凤凌被人打得受了伤,她便哭天抢地的闯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