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可是我今日一直未出院子,你是在哪瞧见的我?”
“这怎么可能,奴婢亲眼瞧着您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快步离去,这又怎会有假?!”诧异的看着乐藻,红儿的神色显得有那么几分激动。
可是谁知乐藻听闻她的话却稍显惊讶的微瞪双眸,眼中似是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月白色?可那并非是我的披风啊!”
“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是安鱼的披风。”
话落,便见“安鱼”也从内间缓步而出,水汪汪的一双大眼,朝着众位叔伯长辈见礼之后,她方才柔声说道,“方才大伯母唤我去说话,前脚刚进屋,后脚长辈们便到了。”
“那披风既是安鱼的,也就是说,这丫头见到的人是安鱼,而非是乐藻。”想通了这一点,凤荀望着凤厉等人说道,“可安鱼是去见大嫂的,这总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不料凤荀方才如此说,便见一旁斟茶的绣橘忽然打翻了茶盅,神色间满是慌乱之色。
见状,凤婧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拽住绣橘的胳膊说道,“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姑奶奶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话虽是如此说,可是绣橘的眼神却一直闪闪躲躲的,分明就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见状,凤卿眸光微闪,语气森然说道,“你慌什么?”
“奴婢没有。”
“这丫头一定是知道什么,看来不用些厉害的她不知道怕。”说着话,凤婧便欲着人拉着她下去打板子,可是凤卿和乐藻却并未出言阻拦,反倒是安鱼脸上稍显不忍之色。
“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奴婢肯说了,求求您饶命!”
“快说!”
“才刚是奴婢伺候二姑娘去的观景阁,到了那里之后她便吩咐奴婢不许跟着,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抽抽噎噎的描述着方才的情景,绣橘一脸的恐惧,像是深怕乐藻会对她不利似的。
闻言,凤卿的眸光倏然一暗。
绣橘……
从她回来开始便半天都没有见到她人影,眼下倒是忽然跑出来了,她可真是有眼色的很。
倘或说方才的情况还有扭转的局势,那么眼下倒真的算是僵局了。
他们都知道,绣橘是素日跟在凤卿身边伺候的人,连她都如此说,那想来必然是真的,任她们再如何辩解怕是也难以反驳了。
旁人倒也罢了,只是凤荀一脸忧色的望着这姐妹三人,心下盘算着待会儿要如何改变这局面,在他的家里,难道还能让人欺负了他的孩子不成!
然而还未等凤荀开口,倒是一道轻柔的女音从门外传来,“这丫头可见是在扯谎,二妹妹方才一直在我房中陪我叙话,如何会带着你去观景阁那里?”
众人闻声望去,却只见是凤仪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缓步进到了房中。
“仪儿,你怎么过来了?”说着话,凤荀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忧色。
她身上的伤还未好,眼下天气寒凉,若是再这样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方才就听见院中吵吵嚷嚷的,是以便让麝月过来听了一耳朵,不想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淡淡的扫了一眼满脸怒色的凤婧,凤仪好脾气的安抚道,“姑母且先别气,也先听我说两句,好歹我也是这府里的小姐,难道这信誉还比不得一个丫鬟?”
“你说。”
“我近来身子不好,终日闷在房里怪无趣的,是以便唤二妹妹去我房里陪我说说话,我们两人一直在一处,哪里有那小丫鬟所言的什么去观景阁。”
朝着乐藻微微一笑,凤仪缓步走到了绣橘的面前,脸色不禁一变,“你是卿儿身边的丫鬟,照理说应当为了维护主子连死都不怕,可是经不住三言两语就说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连旁人没有问的也说了,可见你这丫头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没有,奴婢不是……”
“而若你说的都是实情倒也罢了,偏生还是在撒谎,我就不知道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要来污蔑二姑娘。”
“大小姐不知,绣橘定然是因着之前二姑娘训斥了她,是以她才会刻意挟私报复。”忽然,绣蝶的声音异常清晰的响起,说出的话竟直接否定了之前绣橘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