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都是你跟在秦九爷的身边伺候一并保护他的安危,可是偏偏他遇害之前你就受了伤,随他同去的那人虽是没有死,可是却被剜去了双眼和舌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使劲儿的捂着自己被挑断手筋的那只胳膊,秦瑞不停的朝后退着,眼中虽然充满了恨意,但是却迟迟没有朝凤卿出手。
这里暗中不知有多少高手在,他根本就不是对手,与其贸然出手失利,倒是不如一击即中。
见秦瑞不说话,凤卿便举剑打算朝着他再刺下去,却不料他在这时候忽然起身,可是他快,不想一直坐在旁边的玄姬比他还快,行如闪电的一掌打在了秦瑞的胸前,猛地震得他吐出了鲜血。
而凤卿也恰好趁这个时候一连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凤婉到底在哪?”
“哈哈……哈哈……”挑衅的看向了凤卿,秦瑞笑的一脸的幸灾乐祸,“你那么厉害,你自己找去啊!”
他不会说的,就算杀了他,他也绝对不会说。
那个臭丫头,最好被折磨死才好。
如果不是她忽然出现的话,最终一定是自己继承秦九爷的身家和这个赌坊,可是谁知这丫头才出现了不过短短几个月,那个老头子竟然便将一身赌术传给了她,连自己甚至都没能学到一招半式,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出生入死是他,刀山火海是他,可是偏偏到了好事儿的时候没有他的份儿了,他不杀了那个老头子都对不起自己。
既然不是给他留着的,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想到这儿,秦瑞竟不怕死的朝着凤卿挑衅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那个臭丫头了,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凤卿……”
“你如此为凤珅卖命,他知道吗?”
“呸,老子会为他卖命,他算是老几,是他求着老子帮忙的。”一脸不屑的对凤卿说道,秦瑞眼中的鄙夷之色倒不似作伪。
闻言,凤卿眸光微闪,随后声音愈见平缓的说道,“你既是不服气秦九爷的安排,不若与我赌一把,若是连我都赢不了的话,那便只能说明你没那个本事玩转这间赌坊。”
“哼,我如今这般样子怎么和你玩?”满头大汗的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脚,秦瑞的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
“找别人来掷骰子,你我二人猜点数。”
“好。”
两人对面而坐,玄姬看着老神在在的凤卿,心下不禁觉得奇怪。
怎地不见她着急了呢,竟还同这该死的人赌上了!
眼见常胜坊中的一人要上前摇骰盅,凤卿却一把按住骰盅说道,“先讲好,若你赢了,我便留你一命,常胜坊中的事情我也再不过问,可若是我赢了,你便告诉我凤婉是否被藏在了府尹的府上。”
“好。”
可是话音方落,秦瑞的心下却猛地一惊。
糟了!
满目震惊的瞪视着凤卿,秦瑞却见后者笑的寒意森森,“她竟当真被送进了永安府尹的府里……”
“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对玄姬说完了这句话,凤卿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凤荀的府上,徒留秦瑞恨的睚眦欲裂。
狠狠的将秦瑞踹下了椅子,玄姬听着他的口中不断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不觉教训道,“兵不厌诈懂不懂,就冲你这个脑子,那老头子没将赌坊给你就对了。”
否则的话,怕是赔也赔死了。
……
再说凤卿这边,一路回了府上之后,她也不顾有没有人见到,一路直奔夜倾君所在的院子,未等说明来意,便拉着他朝府外走去。
永安府尹不比旁的人,那是正三品的官,她对那人不甚了解也不敢贸然闯入,未免反害了凤婉的安危,还是应当去让夜倾君出面才行。
事实上,凤卿并不确定凤婉一定会被关在这里,而她之所以在秦瑞的面前如此猜测,不过是因为她初时便怀疑凤珅。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凤珅留凤婉在府上的行为有些不大对劲儿,后来这种感觉便越演越烈。
照理说,明明在她去到凤府之前,凤珅一直都在放任凤婉一个人住在那个破院中,对她不闻不问,可是后来虽然说不上有多殷勤,但是却较之当初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