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尚且无名无分的,若是贸然将她留在宫里的话,恐会惹起旁人的非议。
一直到将凤卿送到了她的房门口,夜倾昱亲眼看着她进去了方才与燕洄离开。
且说凤卿回到房中之后,却不妨见到千行正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似是等的抓心挠肝的。
今日一听闻小姐回来她便直奔这府上了,可是谁知却被告知她进宫去了,待到她再欲追回宫里就被燕漓给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只让她在此等候。
可是她一直从晌午时分等到了太阳落山,眼下天都黑了,却还是不见小姐的影子。
若不是知道燕漓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糊弄她,千行都要去找他算账了。
正如此想着,千行不经意的抬头望门口扫了一眼,却见凤卿满眼惊艳之色的望着她,脸上满是笑意。
“小姐!”惊喜的唤了一声,千行猛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一下子跑到了凤卿的身边抱住了她。
“快给我瞧瞧,如今可是愈发出挑了不是。”说着话,凤卿满眼笑意的上下打量着千行,只见眼前的少女面容白皙,肌肤光滑水润,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哪里还有曾经的骇人的疤痕在。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千行的脸蛋儿,凤卿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还疼吗?”
“不疼,小姐别担心。”虽然医治的过程是不好受的,但是那些事情却不必说与小姐知道,“紫鸢姑娘拿了王府好些珍贵的药材出来,都给我用了,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如今想到那府里的财大气粗,千行还是觉得惊讶呢!
“既如此,明日我备些贵礼,你与我一道去好生谢过。”这话凤卿倒不是随意说说的,千行是她极为在意的人,靖安王府既是解决了她的一块心病,她自然要去致谢的。
“小姐打算送什么?”
“嗯……这倒是没有想好,不过是些珍奇的玩意罢了……”靖安王府家大业大的,自然什么都见过,她也不指望多惊艳人家,不过是聊表谢意而已。
“依我看呀,小姐不若直接抬去几箱银子得了!”
“为何?”
“您不知道,靖安王的性子古怪的很,他只喜欢真金白银。”
千行在那府里逗留了多日,时不时的便见到有官员去那府里送礼,照理说,靖安王应当避嫌不受才是,可是他却偏偏照单都收下了,不过却只收真金白银,其余甚至连府门都不让入。
听闻千行如此说,凤卿却淡淡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好办了。”
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千行的头,凤卿不觉打了个哈欠,却强行撑着精神朝千行问道,“二姐姐那边是何情况?”
“墨熙来过了,已经好生诊治过了,不过玄觞受的伤有些重,还要悉心静养几日才行。”
“若无大碍就好……”其实她倒没有多担心玄觞,更多的只是挂心乐藻而已。
眼下知道玄觞的伤并不会影响到性命,想来二姐姐的心里也能放心些。
连日舟车劳顿,方才到了这府里便又马不停蹄的进了宫,被夜倾昱好一番折腾,凤卿本就累着,此刻难得得了机会,方才宽衣躺在榻上,凤卿便闭眼沉沉的睡去,不在话下。
翌日一早,凤卿先去乐藻的院中查看了一番玄觞的伤势,见他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便心知这伤原没有那么重,于是便也就不再打扰他和乐藻。
着人抬了几大箱子的东西,凤卿带着千行一路朝着靖安王府而去。
及至那府门前,凤卿微微仰头看着眼前鎏金的四个大字,上书“靖安王府”,莫名就令人心生敬畏。
方才上了台阶便见门口的侍卫上前将她们拦住,开口的话倒是十分客气,“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凤卿特来拜见王妃,还望代为通传。”
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凤卿,见她气度非凡,身后又跟着面熟的千行,那侍卫便回道,“姑娘稍后。”
说完,便见他进到了府里去传话。
片刻之后,只见墨锦面上带笑的快步走了出来,方才见到凤卿便拱手道,“凤姑娘,我家王妃有请。”
“有劳。”
话音落下,凤卿便和千行随着墨锦一道朝着王府里走去。
这不是凤卿第一次到靖安王府来,不过上一次还是以六皇子府的婢女身份来此,心境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