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的错,近日恐不能服侍殿下。”
“无碍,你只在院中好生待着,有何事自然有本殿护着你。”话落,夜倾昱又仔细安慰了尤夫人一番,这才离开了怜星苑。
……
再说尤夫人没有怀孕的消息转眼之间便传到满府皆知,夜倾昱方才下了令不许人宣扬出去,可谁知转眼之间丰鄰城中便流言四起,都说六皇子利用府中姬妾欺瞒圣上,实乃大不敬之罪!
听着管家回禀着城中的情况,夜倾昱脚步不停的回了书房,面色沉郁的可怕。
“退下吧!”挥退了李管家之后,夜倾昱方才推门进了房中。
见是夜倾昱回了书房,云舒方才缓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不料她方才走到夜倾昱的身边,却被他忽然一把抱住,倒是令她神色稍惊。
伸手欲推开他,不料他自己倒是先乖乖的松了手,唇边带着一抹得了便宜的笑意。
“你这是欺负我打不过你?”云舒皮笑肉不笑的挑眉问道,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闻言,夜倾昱颇为讨好的一笑,倒是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一时情难自控!”
说完,夜倾昱不觉眉眼含笑的望着云舒,却越看越觉得心下欢喜。
到底他还是喜欢舒儿这般模样,真实不做作,果敢爽利,快人快语。
他如今愈发没有耐心与后院这些女子周旋,可偏偏情况特殊,又容不得他随性而为,当真是麻烦的紧。
“尤夫人如今正是心灵脆弱的时候,殿下不在怜星苑中安慰她,怎地反而急吼吼的回了书房?”
“自然是因为格外惦念舒儿!”
自动屏蔽了夜倾昱这般暧昧不清的话,云舒神色不变的朝着他说道,“城中风波难平,殿下打算如何做?”
“趁此机会,好生在府中休息一段时日也不错。”说完,夜倾昱便毫不在意的缓步走向书案之后,似是并没有将城中的流言放在心上。
“你早就知道尤夫人没有怀孕?”否则的话,他不该是这般毫无惊讶的样子。
“自然!”
他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他会不清楚,自从云舒来府上之后他便不曾在谁的院中留宿过,既然如此,尤夫人这一胎便实在来的太过蹊跷了。
“我早前便与你说过,我已许久不曾在怜星苑留宿了。”
“既然如此,难道那设局之人不知道吗?”竟然挑这样显而易见的破绽,未免太容易被人识破了。
闻言,夜倾昱忽然朝着云舒神秘的一笑,随后示意她靠近,然后方才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眸中愈见了然之色。
原来夜倾昱时而会去尤夫人的院中,不过待到安寝之时,燕洄便会假借有紧急之事寻他,届时他以此脱身,方好摆脱留宿之事。
“这种招数你都对谁用过?”想来不是十分亲信的人,他怕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吧!
“郑柔和尤玉蓉!”
这满府上下,只她们两人他才是十分确信的。
否则若是换成旁的人,难保当真以为他有何秘密之事要处理,到时宣扬了出去,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对于郑柔那种有分寸的人来说,她不会过多插手夜倾昱的事情,是以更加不会询问他是为何事去繁忙。
至于尤夫人,她巴不得满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夜倾昱宠幸了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及他中途离开的事情。
“你如此笃定尤夫人不会有孕,可为何她自己却这般轻易就相信了那大夫的说辞,算算日子的话,她应当自己心里有数才对。”
更何况,那大夫言说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那便意味着她两个月都未来月信,难道她自己就没有察觉?!
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的眸光不觉微闪。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此与他开诚布公的讨论这女子有孕一事,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可瞧着云舒一脸认真的模样,好像并不觉得这话题有何不对之处,夜倾昱便目光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既是设局,你觉得背后那人会留下这样的破绽吗?”他猜想大抵是尤夫人的膳食中被人动了手脚,是以才会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有孕了。
“夜倾昱……”
“嗯?”听闻云舒忽然沉声唤他,夜倾昱下意识的抬头朝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