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堂堂一座皇子府,怎地守卫如此寒酸?”即便不如他们将军府那般严密,可也不该松散至此啊!
“寒酸吗?”
听闻燕漓略显疑惑的语气,千行不禁在暗中吐了吐舌头,“抱歉,我忘了你看不见。”
“无妨,在下能够听见。”
“用听的?你耳朵竟然这般厉害?!”说着话,千行不禁好奇的盯着燕漓的耳朵,眼中好奇不已。
“原本与常人无异,只是后来眼睛瞎掉之后,整个人觉得周遭了清净了许多,心里也清净了不少,是以听东西倒是比从前更加的清楚。”
“你这眼睛,究竟是如何瞎掉的?”依照他的武艺来讲,寻常之人怕是伤不了他吧!
“早前有刺客来袭,我为救殿下,便没有留意到对方的暗招。”
闻言,千行倒是难得觉得燕漓这人的形象忽然之间高大了不少。
没有想到他看起来话挺多,办起事来还当真是不含糊。
“诶,所以我就说嘛,你们府上这守卫太松懈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被人轻而易举的就闯进来呀!”
“这倒没什么,左右他们本就是摆设而已,殿下的身边有我和燕洄就够了。”
“那我家小姐咋办?”他们主仆三人倒是基情满满的,那为何夜倾昱还要对她家小姐伸出魔掌?
燕漓:“……”
他没有想到千行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于是短暂的错愕之后,他方才接着回道,“我是说,殿下有我和燕洄保护就够了。”
听闻这话,千行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云舒的门前,燕漓独自守在树上,千行则是悄悄的潜入了房中。
恰好云舒还未安歇,刚脱了外衣坐在榻上,便见千行笑嘻嘻的出现在了内间。
“谁?!”云舒方才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便猛地转头望去。
“嘿嘿,是我,小姐。”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往日这个时候,她不是早就睡得天昏地暗了嘛!
“那位自以为是的皇子殿下想要见您,就让我和燕漓过来瞧瞧您睡了没。”
“他可有说是所为何事?”
若是没事的话,夜倾昱应当不会急着要见她才对。
“这倒没说。”
闻言,云舒直接起身披好衣服,随后便欲去夜倾昱的书房。
见状,千行不禁一把拉住了她,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赞同,“诶,小姐您还真打算过去呀?”
“不然呢?”
“您也对他太纵容了吧,他说让您去您就去,他怎么不过来呢!”说着话,千行不禁微微撇起了嘴巴,控诉着夜倾昱的罪行。
“这里是卫菡住的院子,便是他们来此再小心可到底比不得在他书房中安全,不过就是走几步路而已,你几时开始在意这些小事了?”
“不是大事小事,奴婢就是觉得,小姐与他这样在一起很突然……”
“嗯?”
“您从前不是说要嫁给一个像郑公子那样的男子吗,可是我瞧着这位皇子殿下与其完全不符,而且他后院还有那么些个女子,不管怎么看都比不上郑公子好。”
听闻千行的话,云舒先是一愣,随后忽然微微一笑。
“你这丫头素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小姐的事情啊,万一你若是被这个花言巧语的殿下给骗了呢!”
“说什么呢,你家小姐我是那么好骗的人吗?”说完,云舒伸手在千行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顿时将她吓得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夜倾昱的确是与郑萧然不同,他满腹心机,精于谋算,开始的时候我甚至不敢轻易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根本难辨真假,就好像他每每对你笑着,你却总觉得你永远看不透他。”
“好变态的人……”
“对呀,就是这么变态。”
不过,她似乎就是不大喜欢太正常的人。
“那小姐您还喜欢他?!”
“嗯,你家小姐我就好这口。”话落,云舒便不再多言,催促着千行一并出了房中。
待到与燕漓一起回到夜倾昱的书房时,云舒方才进去便见到夜倾昱神色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