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太医。”
待到孙太医离开去开药方之后,云舒等人便也进了房中。
“云舒随本殿去书房,本殿有话要问,剩下的人好生伺候皇子妃,有事立刻来回本殿。”
“奴婢遵命。”
话落,云舒便深深的看了冬儿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云舒方才随着夜倾昱去了前院书房。
而冬儿则是小心翼翼的守在内间,看着卫菡脸色依旧惨白的躺在榻上,她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
书房
“夜倾瑄的手还真是长啊!”说着话,云舒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原本她只以为除了这府中多余的女子便是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连下人都被夜倾瑄盯上了!
“若非如此的话,他倒还也不配做我的对手。”
“如此说来,果然与我所料相差不远,果然是那蜡烛有问题?”
“嗯,那蜡烛中藏了碧染花,燃烧时散发出的香味被卫菡吸入了体内,今日再加上那黄罗草一刺激,是以方才有了反应。”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心中不免一阵后怕。
幸而舒儿没有沾染到那粉末,否则的话,眼下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就是她了。
“我没有想到,大皇子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这当中若是任何一件事错了一点,那么都不可能形成眼下的局面了。
“我也有稍有些意外,虽然行事风格有些他的影子,却又隐隐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毕竟涉及到父皇,大皇兄他应当不会如此冒险行事才对。”
闻言,云舒不觉微微眯起了眼睛问道,“夜倾瑄府中有一位幕僚,乃是他的心腹之人,你可有所耳闻?”
“是谁?”夜倾瑄府中的幕僚可不止一人,却不知她说的是谁。
“尉迟凛。”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夜倾昱明显感觉到了云舒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见状,他心下不禁猜测着,觉得这人怕是与凤家之事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牵扯。
“我倒是知道此人的存在,不过却也许久不见他的身影了。”
“你自然是许久见不到他,因为他此前一直在北境之地。”
“那凤家……”
“当日北境之地虽未起战火,但是却也偶尔有些小的纠纷和争斗,父亲为此不得安心,恰好尉迟凛自荐帐前,言说他有一计,可解北境百姓于危难之中。”
“后来呢?”
“父亲按照尉迟凛所言行事,果然还了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那之后父亲便将他留在了凤家,奉为上宾,只不过后来凤家出事,我辗转得知,这位智谋无双的尉迟先生竟然是大皇子府中的一位幕僚,你觉得这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方才来了这位尉迟先生,后脚凤家就被大皇子查出了通敌叛国的证据,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暗光,心中不禁在盘算着这件事情。
“今日见卫菡被人设计中毒,我便觉得这手法很像是尉迟凛的行事风格。”
“舒儿与他交手过?”
“他在凤家待了一段时日,自然不可避免的与我有些交集,只是我有些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是以曾对父亲说起过,只是还未待我们反应过来,一切便已经发生了。”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却忽然望着她问道,“你明知道尉迟凛就在大皇子府中,那此前的那府上的赏花宴你居然还敢前往?!”
她就不怕被尉迟凛撞见,进而招来危险吗?
闻言,云舒却颇为肆意的一笑,随后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可记得我初次找上你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只隐约记得是一件纱裙,可具体是何样子却记不清楚了。”那时他还未曾对她上心,自然也不会去过分的关注她,哪里还记得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说起来,你是第二个见我穿女装的男子。”
“什么?!”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不禁惊讶的望着她。
“早前在北境之地的时候,我素来皆是男装打扮,唯一见过我穿裙子的男子便是我爹。”就因为她不喜欢那些女儿家的着装,大姐姐可没少教育她。
一听这话,夜倾昱顿时激动的不行,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