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便带着人去搜查吧!”
一听这话,方庭盛顿时便吓得跪到了地上,“微臣不敢,还望殿下恕罪。”
这里可是当朝的六皇子府,他不过一个京兆府尹而已,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又不是活腻歪了。
瞧着方庭盛这般作态,夜倾昱却笑的愈发阴柔,“你怕什么,本殿既是说了让你去查,自然便不会怪罪于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吧!”
“虽是如此,可未免微臣的手下不懂礼数,恐会冲撞了府中的女子,不若还是殿下着人去查,届时微臣再审问,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也好。”
话落,夜倾昱便着人去府中各处搜查云舒的下落,不多时便有下人称,说是瞧见她早前在府中横冲直撞,瞧着方向倒像是往前院的方向去了。
听闻这话,卫菡的眸光不觉一闪,心道她定然是去寻殿下了,只是不知,殿下到底有没有见到她。
还未等卫菡想明白心中的疑惑,便见到云舒被带到了厅中。
见状,夜倾昱神色慵懒的朝着云舒问道,“你这丫头,可知罪啊?”
“奴婢不知。”
“胡说,你杀了庄统领,居然还敢不认!”见云舒神色如常的跪在地上,一副事情与她毫不相关的模样,卫菡顿时便忍不住责问道。
闻言,云舒一脸震惊的望着卫菡说道,“什么?庄统领死了?!”
“你还在装蒜,分明就是你杀了他。”
“皇子妃这是在说什么,奴婢久居后宅,平日连见到庄统领的机会都极少,更何况是杀了他,这岂非是无稽之谈。”
云舒此言,倒是颇得方庭盛的信服。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哪里是方才那个五大三粗的庄统领的对手,怕是被人一只手就能掐死。
而卫菡听闻云舒的话,却神色嘲讽的说道,“你还在狡辩什么,分明就是你与庄毅暗通款曲,是以他才来找我求娶你,此刻你又矢口否认,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我与庄统领不过见过寥寥数面,何来暗通款曲一说。”
“若非是情投意合的话,你怎会带着他回了你的房中?”
“青天白日的,奴婢有几个胆子敢公然带着男子去自己的寝房,这不仅会毁了奴婢自己的清誉,也会连带的影响了皇子妃您的名声,这样的事情,奴婢可是万万不敢做的。”
“分明就是他将你抱……”
“嗯?”见卫菡似是吞口而出什么话,夜倾昱不觉眯眼看向她。
见状,卫菡心下猜测着,约莫着云舒方才只是杀了庄毅之后躲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夜倾昱,是以她倒也无法提及旁的。
因为一旦说的再多,恐怕就会被这丫头反咬一口,说是她给她下了媚药,尽管没有证据,可是当着殿下的面儿,即使是被泼了脏水也是不好的。
怪只怪她当时没有派人守着云舒,又未免知道的人多走漏了风声,她还特意调开了绮兰苑中的一些下人,确保无人见到庄毅带走云舒。
如今想来,还真是失策!
卫菡回神间察觉到夜倾昱和方庭盛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赶忙下意识的解释道,“臣妾是觉得,这人既是死在了云舒的房中,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难以分辩的,不若还是交由方大人处理,届时自会一清二楚。”
闻言,方庭盛扫了一眼跪在中间的云舒,又看了看夜倾昱的神色,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是六殿下府中的事情,这丫头也是六殿下府中的婢女,他不能贸然说什么,还是要瞧瞧殿下究竟是何意思。
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夜倾昱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随后慵懒的说道,“为着一个小丫鬟而已,居然如此兴师动众。”
听闻夜倾昱所言,卫菡不知道他是否打算包庇云舒,于是便急急的说道,“这丫鬟虽说不起眼儿,但是到底闹出的事情太大,殿下万万不可姑息,依臣妾之见,还是应当由方大人带回去审问一番。”
卫菡话音方落,顿时便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眸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她疑惑的望向夜倾昱时,却见对方依旧一副散漫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太过注意她说的话。
事实上,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儿上,卫菡本不必逼着云舒如何,只是她恐事后云舒会将此事告知夜倾昱,因此才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接着京兆府的手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