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多时便见那人回来了此处,空气中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之气令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
她仰头喝了一口酒之后,才了然的望着尉迟凛说道,“难怪你如此心急的要找那笔财宝,你这儿的酒也太难喝了些。”
“姑娘将就些吧!”
“也对,这里荒郊野岭的,好不容易寻到一坛酒就不错了,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敢把我关在寺院里。”
说完,云舒神色肆意的朝后面靠去,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的模样。
尉迟凛一听她如此说,眸光顿时一暗,原本因为赢了棋局而微扬的唇角也缓缓落下。
“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你带着我在地下七拐八拐,我虽被蒙住了眼睛,可毕竟还是能感觉到我们并没有走出很远的距离,也就是说咱们眼下还在丰鄰城外不远的地方,方才那侍卫去了片刻就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檀香……”
看着尉迟凛略带疑惑的目光,云舒挑眉说道,“不信?”
“仅凭这些就确定是在寺院中,姑娘未免太过聪明了些。”
没有再说什么,云舒缓缓的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了尉迟凛的面前,示意他也喝一口尝尝。
“在下不喜欢饮酒。”
“我是让你瞧瞧,这是一杯素酒。”话落,云舒便“哐”地一声将酒杯放到了棋盘上。
而尉迟凛看着杯中的酒质地混浊,距离这般近也未闻到浓烈的酒香之气,他便知道云舒所言非虚。
“距离丰鄰城最近的寺院,一共便只有两座,一个是惠远寺,另外一个……便是眼下我们身处的龙华寺,我说的可对?”
“对。”
“比起惠远寺那样香火鼎盛的寺庙,自然是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庙更为隐蔽,你的做法是对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猜的到,你居然会把我藏在这儿。”
越是听云舒说下去,尉迟凛的脸色便变得越是难看。
他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后悔将她绑来此地,他应该直接杀了她,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否则的话,还真是不知道在几时她就耍了一些小把戏呢!
已经被关在这里许久,她不过就是要喝一口酒的功夫,居然就能够猜出这么多的事情,多么令人感到可怕的心机。
如此说来,她方才言说要喝酒想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而已。
“即便你猜到了又如何,无人救你,你还是一样要被困在这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尉迟凛眸光锐利的瞪着她说道,“还是说……你打算自救?”
听尉迟凛如此说,云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觉嗤笑道,“你瞧我如今这般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样子,怕是连门都没走出去就晕倒了,拿什么自救啊!”
觉得云舒这般说也有理,尉迟凛方才放下了心。
“酒也喝了,话也聊了,如今你总该说说那财宝到底在哪了吧?”不知为何,尉迟凛总有一种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我们有言在先,我可以随意说,但是能不能找得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朝着尉迟凛邪肆的一笑,云舒眸光明亮的望着他接着说道,“一处,是在北境,就在凤家的老宅里,可你们敢去取吗?”
“凤家?!”
这绝对不可能,凤家被灭之时他将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些财宝。
似是猜到了尉迟凛心中所想似的,云舒讽刺的一笑,“你难道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尽管云舒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但是尉迟凛却并不敢贸然轻信。
“还有呢?”
“还有一处,在惠远寺,不过这地方你一样不敢去。”那里是皇家寺院,就连陛下都对了空大师尊敬有加,大皇子自然不敢去随意造次。
瞧着尉迟凛愈见难看的神色,云舒却笑的很是开心,“最后一处,在六皇子府中。”
话落,却只见尉迟凛的眸光豁然一亮,可是随即却又渐渐转淡。
“这三处……”
“这三处,每一处都藏有我爹留下的财宝,不过有没有命拿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你说什么?”
三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