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她一直做的很好,成为侯府的大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这些对于她而言都是小菜一碟,就算是嫁进了六皇子府,她也一样做得很出色,从未让任何人寻到她的半点错处。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设计了卫菡一下,殿下便立刻将府中的中馈之权交到了她的手上,因为她心里明白的很,从襄阳侯府出来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在六皇子府中站稳脚跟。
自那以后,她便彻底的掌握了整座皇子府,殿下对她信任有加,恩宠不断,府中人人都巴不得攀附着她,这一切都是她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而如今却因为一个云舒,通通都要被毁了,这让她怎能不恨!
“听闻侯府的二老爷和夫人出了事,未免侧妃伤心欲绝,是以奴婢特意前来探望。”
云舒的声音忽然在门口的位置响起,令郑柔和芸香等人顿时朝着门外看去。
“你居然还敢来!”
“侧妃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奴婢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何不敢来见您的。”说着话,云舒便含笑的走进了房中。
就连荷香她们都听出云舒话中的讽刺之意,郑柔自然也听得出来。
瞧着云舒的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郑柔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这一局是我败了,你这是来炫耀的吗?”
闻言,云舒眼睛微眯,随后淡淡回道,“奴婢从不拿人命炫耀。”
除了在战场上的你死我活,其余任何时候的杀人,她都不觉得有丝毫可值得宣扬的。
“奴婢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情要找侧妃核实。”
“找我核实?!”
像是云舒说的是什么笑话似的,郑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恢复了以往那个精明强干的郑侧妃,好像并未因为秦氏和郑延的事情感到丝毫的悲伤。
漫不经心的扫了地上跪着的芸香和荷香一眼,云舒好心的提醒郑柔道,“侧妃确定要有人旁听吗?”
顺着云舒的视线看向了她们两人,郑柔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异色,“你们先出去。”
荷香和芸香正不愿意待在这里,此刻听闻郑柔的话,自然都乐不迭的跑了出去。
待到房中没有了旁人在,郑柔便直接朝着云舒问道,“在你问我之前,我倒是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此才算公平呢!”
“洗耳恭听。”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芸香并非真心帮你的?”按理来说,她们的计划本是万无一失,可为何还是被她识破了呢?
见郑柔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云舒的眼眉不禁微微挑起。
虽然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但是却在情理之外。
不管怎么说,秦氏和郑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郑柔从头至尾问都没问一句,她关心的竟然是如何败给自己!
默默的看了郑柔一眼,随后云舒方才说道,“侧妃不该问奴婢是从几时知道的,因为打从一开始奴婢就没有相信过芸香会背叛你。”
“什么?!”
“旁的事情倒也罢了,可你掌管这皇子府许久,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教管不好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侯府策划了那么一大桩事情。”
“不想你竟如此抬举我。”说着话,郑柔不禁冷冷的笑了一下,若是仔细看过去的话,倒是不难发现其中的一丝无奈和苦涩。
“侧妃的能力云舒从未怀疑过,只是你的行事风格,奴婢却实在难以苟同。”
闻言,郑柔状似挑衅的望向了云舒,朝着她走近了几步说道,“若是你我换个位置而处的话,你也会作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随便侧妃要如此为自己开脱的话,那奴婢也无言以对。”
她们两人也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云舒自认也玩弄这些心机诡谲之事,可是她却万万不会去算计自己的至亲之人。
但是郑柔不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野心,她好像什么都能舍得出来。
就像这一次的事情,她为了能够成功设计到自己,竟然不惜利用芸香用诱饵,可见其心地的冷硬和残酷。
幸而那小虫子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黑色小爬虫而已,否则若当真是草扒的话,想来此刻就连芸香也深受其害了。
其实从一开始,云舒拿给芸香的那一小瓶子虫子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