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
“卿儿,你是不是要去北境?”
闻言,云舒猛地转头瞪向了安瑾然,怪他多嘴说出了这些事情。
“我不说她就不高兴,那为了她高兴,我便只能将自己猜到的都告诉她了。”话虽如此说,可是事实上,安瑾然就只是单纯的想给夜倾昱添乱而已。
“安鱼,你来的正好,我管不了她了,她定要去北境之地送死,你说说她吧!”见自己也说不听云舒,夜倾昱便索性将事情丢给了安鱼,想着她的话云舒还是会顾忌一些的。
“不是去送死,我只是跟在老王爷的身后出谋划策而已,我不会亲自上战场的。”
“即便如此,可也还是会有危险啊!”
几人一时争执不下,安瑾然便朝着一旁沉默的郑萧然说道,“你说呢?”
见话头忽然被丢到了自己的身上,郑萧然初时一愣,随后便望着云舒郑重其事的说道,“不管卿儿去不去北境,我都是要去的,若你决定了,我便是死也会护你周全。”
“哼,侯府如今就剩下了你这么一个独苗,你竟不好生爱惜的性命,反而随随便便的准备为别人送命,怕是抚远候知道就要哭死了。”
听闻夜倾昱毫不留情的一番讽刺,郑萧然的脸色明显一僵,随后沉默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理会那三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安鱼径直拉着云舒的手走到了一旁说道,“卿儿,你同我说实话,你为何非要去北境不可?”
“这是我与陛下之间的约定。”
“是他逼着你去的?”听云舒提起了庆丰帝,安鱼的眼中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了一抹异色。
“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只要她能够在这次的战役中大获全胜,那么日后大姐姐的安全便也会得到保障。
同安鱼说了许久的话之后,云舒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似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北境,不管别人如何说,都无法扭转她的心意。
瞧着她一副誓死不改心志的模样,夜倾昱的眼睛微微眯起,随后竟然转身走出了房中。
见状,安鱼不禁满眼忧色的说道,“他也是不放心你,这下恐是会很生气的。”
眸光定定的望着夜倾昱离开的身影,云舒随即缓缓的低下头望着安鱼握着她的手,眸中一片深沉之色。
她如何不知道夜倾昱对她的担忧和关心,可是为了大姐姐的安危,她必须去!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非要为凤家平反昭雪,只要让那些害过他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够了,可是谁知后来竟然发现大姐姐还在世,如今甚至可能还有二姐姐。
那么她报仇之后呢,难道她们就要顶着凤家余孽的身份活一辈子吗?
更何况,她想陪着夜倾昱一路走下去,那么她的身份就绝对不能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凤卿,须得要堂堂正正才行。
为此,她必须放手一搏,只要这次在与北朐的战争中得到胜利,那么不管凤家当日的罪名是什么,她同大姐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上,这是她如今唯一的目标。
有了这一层保障之后,她才能够毫无束缚的去报仇,再不会束手束脚,也不必担心因此连累了夜倾昱。
想到这些,云舒的眼中便充满了坚毅之色。
安鱼自小同云舒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就连爹爹都无法扭转,更何况是她的几句话而已。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漆黑的令牌,直接塞进了云舒的手中。
可是安瑾然在一旁看着却顿时就黑了一张脸,神色不悦的说道,“诶,这是我送你防身之用的,你怎么给她了?”
“这既是你送我的,那我用来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
闻言,安瑾然不禁一时语塞。
“侯爷若是舍不得,眼下也可以拿回去,我也不是非要不可。”说着话,安鱼便将那令牌递到了安瑾然的面前。
“我几时说过舍不得……”
瞧着安瑾然这般老鼠见了猫的样子,云舒不禁诧异的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见到了什么。
这还是她之前在北朐见到的不可一世的川宁侯吗,这简直就是夜倾昱的翻版啊!
“卿儿,你将这令牌拿好,可以号令一队死士,你会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