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梧儿真的觉得好很多了,反倒是你,我心下一直惦记着你的情况。”
听闻凤梧的话,除了安瑾然和夜倾昱之外,云舒和安鱼两人下意识的相视了一眼,随即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面色依旧。
谁知随着凤梧的话音落下,她的神色却忽然一变,手也挣脱开安鱼握着她的手,猛地按在了自己的腹部。
“怎么了这是?”
“没……没什么……”强忍着痛意,凤梧的口中还在不住的朝着她们安慰道。
“卿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凤梧并不打算言明的样子,安鱼便神色不虞的朝着云舒问道,眉宇之间皆是长姐的风范,令人难以忽视。
缓缓的低下了头,沉默了好半晌之后,云舒竟然将视线落到了安瑾然的身上。
后者见状,心下顿时一惊,总觉得云舒这个时候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此事舒儿知道的也并不完全,还是让侯爷为你解答吧!”未等云舒说什么,夜倾昱便先她一步开口说道,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引到了安瑾然的身上。
一听这话,随着安鱼对视上安瑾然的眼睛,他的心不禁猛地跳了一下。
狠狠的瞪了夜倾昱和云舒一眼,可是察觉到安鱼一直在注视着他,安瑾然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安瑾然的娓娓道来,安鱼方才终于弄清了事情全部的真相。
“中蛊?!”
看着安鱼一脸的茫然之色,安瑾然便赶忙说道,“蛊毒是一个十分玄妙的东西,这我就真的不懂了。”
“从前夜倾辰还未将丰延周边的小国尽数攻克的时候,倒是有一个南疆国,国民尽通蛊术,只是因着那场战役当中丰延将士大多为其所累,是以夜倾辰一怒之下下令屠城,在那之后倒是并不曾再听闻过有人会使用蛊术了。”
说着话,夜倾昱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尉迟凛手中倘或当真有个会用蛊的人在,那或许事情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麻烦。
听闻夜倾昱的话,安鱼愣愣的坐在那,半晌都没有了反应。
“也就是说,只要一日解不了蛊,她便要一日日的承受着这种痛处?”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安鱼的眼眶便不自觉的开始泛红。
“大姐姐,没事的,卿儿他已经帮我准备了药,吃过就不会疼了。”
“可是……”
“眼下担心也无用,暂且在惠远寺中安置下来,到时候再慢慢想办法。”未免安鱼一直为此事胡思乱想,云舒便赶忙将话接了过来。
“卿儿说的对,大姐姐就先别为此担忧了。”
皱眉看着凤梧,安鱼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
将人送到惠远寺之后,夜倾昱只去见了了空大师一面便先行回了六皇子府,云舒因着放心不下安鱼和凤梧,是以便打算留宿一夜。
姐妹三人难得相聚,自然要好生叙话一番,不过倒是苦了安瑾然,眼巴巴的看着安鱼的房间,眼中隐隐闪动着不悦。
若非是因为有两个碍事的人在,此刻他便能够与安鱼同在房中待着了。
心中如此想着,安瑾然便只能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还好夜倾昱也同他一样一个人,如此他的心里才平衡了些。
可是谁知他方才如此想便见到燕漓同千行坐在一处,两人嘀嘀咕咕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看起来好不甜蜜温馨。
连个瞎子都能抱得美人归,他的命为何就如此凄苦?
安瑾然心中的苦闷安鱼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此刻只顾着开心与姐妹团聚,哪里还能想到别的!
“大姐姐原来就是如此认识的安侯爷,也算是一段缘分。”
“哪里是什么缘分,分明就是倒霉。”
瞧着安鱼似是并不愿过多的提起安瑾然,凤梧不禁诧异的朝着她问道,“你不喜欢他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这死里逃生一次,怎地连性子都转了!”安鱼本是状似玩笑的一句话,可是怎知却令凤梧不禁一愣。
神色微变的扫了云舒和安鱼一眼,凤梧赶忙补充道,“大姐姐说什么呢,这里不是没有旁人在嘛!”
“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两位姐姐还是快些安歇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