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夜她迷迷糊糊间被他诱哄着的某些片段,安鱼便恨不得自己剁了自己这支手。
“阿嚏!”就在两人对峙之际,却不料安瑾然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闻声,安鱼错愕的看着他身无一物的躺在那,眼下天气还正凉着,房中虽燃着炭火,可到底是一夜过去了,他如此待着必然是要着凉的。
“快点去穿衣服,这样会受了风寒的。”即便心下有些不喜他一直胡闹,可是安鱼到底还是忧心他的身子的。
“手脚凉的很,你且先让我进被子里焐一焐。”说着话,安瑾然便蠢蠢欲动的朝着安鱼挪近了几分。
见状,安鱼一脸怀疑的望着他,似是并不完全相信他是打算暖暖身子那么简单。
对视上安鱼那双充满怀疑的眼睛,安瑾然的神色显得有些受伤。
“真的冷的很,不信你摸一摸。”说完,甚至还将手伸到了她的脸侧,指腹轻轻的碰了一下安鱼的脸颊,果然让她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这下可相信了?”
一来是担忧他的身子,二来也的确是不能让他一直光着身子待在那儿,百般思虑之后,安鱼便微微松开了拽着被角的手。
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安瑾然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未免太过急切吓到了安鱼,安瑾然缓缓的蹭进了被中,肌肤不经意间触碰到安鱼的时候,后者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待到他完全进到了被中,看着安鱼的双手交叠在身前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安瑾然微微一笑,随后忽然凑近安鱼的耳畔低声道,“抓到了。”
安鱼还未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便被他一把搂进了怀中,清晰的听到了胸膛隐隐传来震荡的笑声。
“安瑾然,你这个骗子!”
没有去理会安鱼愤怒的喝斥,安瑾然只兀自笑的得意,身子也愈发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压去。
也是时候该让他家的小媳妇明白,男人最可怕的时候永远不是在夜里。
……
门外,玄觞搂着乐藻,夜倾昱拉着云舒,四人静静的站在院中,看着紧闭的房门和大亮的天色,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还未起身,这房中的情况,怕是不会太好吧?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玄觞和夜倾昱不禁相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了然之色。
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安瑾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吐出来,若是不一口吞进去才怪呢!
只是依照安鱼那个性子,怕是并不会一味由着安瑾然胡来吧,可是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哪里停的下来呢,届时两人必有一争,就是不知谁胜谁负了。
瞧着眼下还未起身的两人,夜倾昱约莫着,大抵是诡计多端的安瑾然稍胜一筹。
“昨夜的那笔银子还是要的少了些,怎知他如此不客气,真将皇子府当成他自己家了!”
听闻云舒如此说,难得玄觞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银子?”
“见面礼啊,谁让他是大姐夫呢,总要给我们表示一番的。”说着话,云舒和夜倾昱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种事情总不好厚此薄彼才是。”
闻言,云舒先是一愣,随后方才明白了玄觞的意思。
一想到接下来安瑾然将要面对的情况,云舒的心下便不禁为他感到可怜。
果然,当安瑾然拥着安鱼走出房中的那一刻,玄觞二话不说便朝着他说道,“我的银子呢?”
忽然听到玄觞来了这么一句话,安瑾然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她回道,“你的银子在哪你自己不知道啊,怎地还跑来问我?”
“你给了他们两人银子作为见面礼,为何我与乐藻没有?”
一听这话,安瑾然顿时瞪向了云舒和夜倾昱,却见这两人一个神色傲然的回望着他,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对,另一个则是满脸笑意的望着他,倒是难得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你误会了,那个银子是……”
“既是如此厚此薄彼,想来是觉得我罗刹宫身为江湖门派,自然是比不过人家这样的皇亲贵族。”话落,玄觞便作势要带着乐藻离开。
“诶、诶、诶,又没说不给,都有、都有。”小心翼翼的觑着安鱼的神色,见她依旧微沉着脸,安瑾然便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朝着玄觞说道,“十万两银子,作为补上乐藻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