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夜倾昱的唇缓缓的朝着她靠近,凤卿却丝毫不解风情的退身躲开。
“生了病便好生养着,这会儿胡闹待会儿收不住了怎么办?”虽然这话是问句,但是凤卿可以肯定,夜倾昱待会儿控制不住自己是一定的。
依照以往她对他的来了解,届时他一定会借机生事,提出许多无理的要求,这些事情这位皇子殿下不是做不出来。
毕竟比起不要脸面这样的事情,想来整个丰延夜倾昱若是称第一的话,必定没有人称第二。
想到这些,凤卿便不禁警惕的望着夜倾昱,随后缓缓的将身子朝后面退了一些。
见状,夜倾昱状似有些受伤的望着她,一脸的委屈之色。
“这招已经对我没有用了,别再装可怜了。”从前他倒是总用这个办法来博取她的同情心,不过今日是万万不能够了。
“唉……不想舒儿当真如此狠心……”
“说我狠心便是你丧良心了,我原是为了你的身子才让你好生安歇的。”都已经病了还一味琢磨着享乐,他这样才是不好吧!
无奈的朝着凤卿苦笑了下,夜倾昱不禁缓缓的低下了头。
她大抵是不知道,她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而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又是多么的溃不成军。
免得自己真的被脑中不理智的想法主宰,夜倾昱赶忙寻了个话题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你深夜来此是有何事吗?”
听她方才所言并不知道自己受了风寒,很明显并不是因为凤傒告诉她的缘故。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说明她来这儿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没有想到夜倾昱会忽然问起此事,凤卿下意识的一愣,随后方才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萧竹的事情眼下她并不打算说与夜倾昱知道,否则的话,怕是就要翻了天了。
倘或换成旁人的来看的话,那凤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亦或是神情都没有半点的不对劲儿,但是眼下面对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夜倾昱。
他素来知她甚深,若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她根本不会特意来此折腾这一趟,是以夜倾昱敢肯定,她骗了他。
不过她既然是不打算告诉他,那或许是有她自己的缘故,他不逼着追问了就是。
见夜倾昱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凤卿倒一时有些诧异,不过她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赶忙与他说起了别的。
事实上,夜倾昱这个人并非是一个十分任性的人,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有着超乎常人的容忍力。
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一些例外,而对于夜倾昱来讲,凤卿就是那个意外。
她深知这一点,所以并不敢拿自己的事情去刺激他。
只要一想到夜倾昱知道她与萧竹之间的婚约,凤卿就觉得他趁着夜半时分带着人去杀了萧竹的可能不是没有。
更甚者,他或许都不会选择最直接的杀戮,而是拐弯抹角的利用各种手段去毁掉萧竹。
对于这个表哥凤卿是不在乎的,至于他是死是活也与她无关,而她之所以不想让夜倾昱插手此事则是因为她单纯的不愿意他再理会那些不值当的人或事。
萧竹的事情她自己就能够解决,反而是夜倾昱,他所有的才智和头脑都应当用在朝堂之上,而非是同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斗法。
夜倾昱或许并不知道凤卿心中所想,但是他却会选择尊重她所有的决定。
似乎从两人相识的那一日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固定的相处模式。
这一夜,一直到最后凤卿和凤婉两人离开这里,夜倾昱也并没有再提起她今日来此的目的,而她也自然而然的没有解释。
可是待到翌日凤傒来这个小院看望夜倾昱的时候,却由他的口中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听闻凤傒状似不经意的话,夜倾昱的眸光不禁微闪。
“指腹为婚?!”
“卿儿她难道没有告诉殿下吗,她自小便与姑母家的长子结了亲,听闻这几日大伯母已经张罗着要为两人筹备亲事了。”
静静的望着凤傒,夜倾昱的眼中未见丝毫的愤怒,甚至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却并未到达眼底。
像是忽然间反应了过来,凤傒赶忙对夜倾昱解释道,“殿下不必忧心,卿儿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想来她自己能够很好的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