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有些头痛道:“我们先出去再说。”
正要带着舒昶离开,就听一个声音如洪钟般响起,“这个姑娘是?”
王洋心道糟糕,转过身,朝着向成安对面沙发上的一个男子道:“甘总,这是我们……”
“来来,过来坐!”舒昶看到一个大手朝她招着。
“甘总,您误会了……”
“来,不要害羞嘛!”被叫做“甘总”的男人完全不理会王洋,说话的声音大得要盖过房间的音乐。
王洋看向成安并无阻拦的意思,便只好满含歉意地看着舒昶,“先委屈你一下,我等下找机会跟甘总解释。”
舒昶紧紧攥着单肩包的带子,最终还是朝那甘总走去。
走近了,舒昶才看清甘总的面容。他双眼大如铜铃,虎背熊腰,比起生意人,更像是武夫。
甘总推开右手边的一个女孩,拍了拍沙发,对舒昶笑道:“来!”
舒昶刚坐下,甘总高兴地朝向成安举起酒杯,“向老弟,客气了啊!”
向成安亦拿起酒杯,轻轻抬了抬,“甘总高兴就好。”
甘总将酒一饮而尽,而后转过头,语气亲昵地问舒昶,“宝贝,要不要也喝一杯?”
他离她极近,熏人的酒气喷在她的左脸上,让她几欲窒息。她身子往远离他的那边倾了倾,道:“我不会喝酒。”
比起甘总的声音,舒昶的声音轻柔得仿佛拂柳的春风,令人听来,不自觉心软几分。
甘总再也控制不住,一只手覆上了舒昶的手。舒昶心下大骇,忙站起来,摆脱了甘总的手。
甘总未想有这么一出,看了看舒昶,又看了看向成安,“向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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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洋忙道:“甘总,都是我的错!我今天把文件忘在了家里,就让我妹妹帮我拿过来。谁知道让甘总误会了,真的非常对不住!我自罚几杯给你赔罪,如果几杯你还不解气,我就一直喝,喝到你解气为止!甘总,你看行吗?”
甘总听罢,面色有些不悦,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本来以为甘总喜欢这一类型,我也就将错就错。反正男未婚女未嫁,若成了一对,也是一桩好事。”一直旁观一切的向成安,此时淡淡开口,富有磁性的嗓音堪比大提琴,“既然她的性子不合甘总胃口,那等下就看看我们是否有幸,挑到适合甘总的礼物。”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进来。她身穿淡蓝色荷叶领薄纱上衣,底下穿的是迷你黑色包臀裙,一双长筒靴直到膝盖上方。因靴子和裙子都是黑色,那在两者之间的大腿便被衬得更为白皙诱人。此番容貌和打扮,使在场的所有女子都失去了颜色。
甘总看得眼睛发直,咽了咽口水。
王洋见此,忙将舒昶领了出去。
出了门,王洋道:“我估计也快完事了,你在楼下等我们,我们一起回去。”
罢了,拿了文件又进去了。
舒昶觉得那烫人的温度还停留在手上,她来到卫生间,将手洗了几遍,心中才慢慢平静下来。
甫一下楼,那个带她上去的女子,立马上来道歉。为了表达歉意,她送了她一张某化妆品牌的VIP会员卡。还说如果舒昶需要,随时可以带朋友来会所,一年之内全部免费。
虽然礼物贵重,可舒昶却用不上。但为了表示自己接受道歉,舒昶也只好将卡收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见向成安和王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时的向成安,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冷漠,眼中深邃平静,全然不复刚才的玩世不恭。经过舒昶时,也没有丝毫停顿。
舒昶站起,随着他们出了会所。
王洋去车库开车,舒昶和向成安就站在马路旁等他。
夜风吹下树上的一大片落叶,笔直的马路车辆稀少,看起来萧瑟而又悲凉。舒昶心中有事,有气,便无心去管被风吹得飘飞的头发。
“大少爷,”舒昶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我的工作只是照顾你,那些……那些取悦别人的事,不是我的工作!请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成礼物一样,随便送人!”
此时的舒昶像一只竖起刺的刺猬,瘦小,却一身都是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