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死的相当惨。”青竹笑了笑。
箫大龙冷哼一声,“看来我休了妻子是应该的,已经过了两日,我那女儿也不见回来,八成是不想认我这个窝囊的爹了。可他们居然连命都不要了,还要杀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锦瑟睨了他一眼,听青竹又道:“不过那人犯了错,打死了林青沅却又捏着他的手指写了许君弈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却写错了,呵呵,就这样还想嫁祸给君弈,也太小看我爹断案的能力了。”
听了前半句,锦瑟还提着心呢,视线落在前面坐着的许君弈身上,听青竹后半句话,又松了一口气。
马车在林府停下,许君弈下车后,对锦瑟说道:“你先别下来。”
“为什么不让下来,我奶奶早就念叨着锦瑟妹子,你就不能让她看锦瑟丫头一面?”青竹从马车上下来,白了他一眼,扭头喊道:“锦瑟妹子,你先下来去后院瞧瞧我奶奶,不路过正堂,染不了晦气。”
这都已经走到家门口,不下来又不是那个理,于是她从马车上下来,跟着青竹一起去了后院。
箫大龙在马车上等着他们,门外小厮正看着呢。
青竹带着人回来,府上便有人跑去通知那姨太太。沈氏得知后,也顾不上脸上的疤痕,哭着跑去了后院里。
锦瑟才刚和林老夫人说上话,妇人的啼哭声由远及近。林老夫人耳朵不太好,可也听见了,扭头看向青竹,疑惑道:“你去瞧瞧,何人在哭。”
青竹面色一沉,转身就见那沈氏跑过来大喊道:“是你们,我那苦命的儿子就是被你们给打死的。就是你,许君弈!你赔我儿子,我要报官,我要上报朝廷,我要让你偿命!”
青竹揪住她的手臂,看着她身后的两个婢女,厉声呵斥,“这后院准许你们来的?整个林府就这一块清静之地,你们这些狗奴才,为何不拦住她?”
沈氏的两个丫头就怕青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吭声。胆小的一个吓的哭了起来。沈氏扭头辱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这小哥儿吼什么,杀人偿命没有听说过吗?他就是再十恶不赦,可也是你弟弟,是你们林家的子孙,你怎就如此狠心,合着外人一一起谋杀你亲弟弟?”
林老妇人从椅子上起身,听了沈氏的话,昏暗的眸子大了几分,不置信扭头问道:“府上有人去了?”
青竹扭头没有作声,她又道:“那个混小子被人给打死了?”
沈氏屏着气息听她这么一问,悲痛的哭了起来,“老太太,媳妇儿知道您不喜欢我,不接纳我们母子,可青沅毕竟是您的孙子,却被这许公子给活活打死了,您叫我如何不生气,如何不能来闹一闹?请老太太为媳妇做主呀。”
“你再胡说八道,小爷我今日就撕烂你的嘴!”
青竹甚是恼怒,可许君弈和锦瑟全然冷眼旁边,几次锦云想说什么,锦瑟都给拦住,悄声在他耳边道:“你一个孩子不要管事,什么事情都有青竹哥哥和君弈哥哥在呢,咱们就看着。”
锦云这才握紧她手,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老夫人闭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眸子看向那沈氏,缓慢道:“青沅那小子作恶多端,常混迹那淫秽之地,这个孙子不要也罢。至于你说被小弈给打死的,别说我没瞧见,就算是瞧见了,也只当是为民除害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一个当娘的都从那污秽之地而出,与他人有染,怎么教的好一个品行端正的儿子来?”
沈氏一听面色霎白,紧咬着唇瓣,侧脸上的那块伤疤,触目惊心,她完全不信这话说从宅心仁厚的林老太太口中说出来的。这么多年了,在老太太的心里,依旧只有已故的儿媳,从未接纳过自己。
“哇!”
沈氏仰天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不能为我儿申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她从那地上爬起来,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吓得老太太险些晕了过去,两个丫头起身大喊道:“姨太太使不得,有什么事情还有县太爷呢。”
青竹也揪住她的衣衫,用了点力道将她摔在一旁,他指着地上的女人,愤恨道:“你这泼妇,别在我奶奶这院子里寻死觅活的,要死就死在外面,别玷污了这府中唯一一块圣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