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点点头,又听他笑道:“君弈从小就来我家里,做才昨日见了我妹妹吧?”
锦瑟抬起眼皮看着对面坐着的许君弈。他正闭目养神,听了青竹的声音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习细微的响声,并没有睁开眼睛。
箫大龙在前面的马车上坐着带路,后面便是林光仁的轿子,一道朝着那西街而去。今日这案子若是断了,明日就该葬了林青沅了,若是断不了,可能还要再推迟一日。
这县,虽然没有隔壁的县大,可也是很繁华的。东西两条街最为繁荣。那曾家就是西街一大户人家,家里良田居多,粮仓也有好几个,儿孙们再做点生意,家门也就壮大了起来。
马车停了下来,锦瑟扭头掀开了帘子,看了那‘曾府’门匾颇为大气,勾唇道:“这曾氏也是个大户人家,和那沈府相比如何?”
许君弈睁开了眼睛,看她正张望着,便缓缓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莫不是我那姐姐前思后想之后,觉得嫁你不成,也不想加入沈府为妾,便与这曾公子苟合?”她放下了帘子转身看向他。
许君弈抿了嘴巴,颔首道:“大概吧,下车吧。”
他起身探出了头,跳下去后,便回头向她伸出了手。
锦瑟瞧他那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看看自己拿双粗糙的手指,嘴角微撇便扶了上去,借着他的力道下了马车。
青竹回头看了一眼,明明是他在前面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搀扶妹子下来?让他给登了先。
他们三人站着并未动声,扭头都向林光仁看去。
只听那林光仁十分威严道:“去封锁了这府上其他门,今日绝对不放走任何一人。”
“小的遵命。”
尚师爷前去敲门,那开门的人一见门口来了官差魂儿都吓没了,尚师爷大声道:“还不快请你们老爷夫人前来迎接?”
“是是,小的这就去。”
片刻之后,曾老爷老夫人,以及儿孙旁支们,全部都出来迎接,门口跪了一地,齐声恭迎县太爷。
林光仁看向那群人,对着那箫大龙指着道:“你看看,那曾公子可是在这人群里?”
箫大龙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女儿,扫了一圈却未见那曾书岑,于是摇头道:“回大人,并不再内。”
林光仁面色一喊,指着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有人不出来!他叫什么?”
“曾书岑。”箫大龙战战兢兢回道。
林光仁看向为首的曾老爷,询问道:“曾大老板,你儿子曾书岑呢?”
曾老爷尚不知道儿子出了什么事情,左右看看后,询问道:“芷画,书岑呢?”
被提名的箫芷画浑身一震,面色苍白,摇头道:“舅舅,我不知道,我已经三日没有见到他了。”
锦瑟扯了扯许君弈的衣袖,他微微低头,听她说道:“你说这个曾书岑是不是畏罪潜逃啊?”
许君弈冷哼一声,“这还用说?肯定是逃了。”
曾老爷仰头疑惑问道:“请问县太爷,小儿所犯何罪,还让县太爷如此兴师动众?”
“哼!”林光仁冷哼一声。
尚太爷扬声道:“你家曾公子犯的可是杀人的大罪,能不兴师动众么?”
曾夫人一听直接晕了过去,几位下人搀扶着她去休息,剩下的几人一直跪着。尚师爷将前因后果和曾家上下都说了一遍。曾老爷依旧不信,询问道:“小儿的字迹我自然认得,请问那帛绢呢?”
“这里。”许君弈衣袖里掏出了那绢帛,甩开了些便递给了他,他看到上面的字迹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林光仁冷眼看去,厉声询问:“箫芷画姑娘,你向来和那曾书岑走的近。本官问你,曾书岑呢?”
她面色煞白,跪在她身边的那曾桂花磕头求饶,“县太爷,我家芷画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过我们吧。”
林光仁知道那人就是箫大龙休的妻子了,他笑道:“一件一件的来,总会处理到你们头上的。来人呐,将嫌疑犯箫芷画、曾桂花,以及曾几家几位主子、近身的下人,一并带去衙门问罪!”
“是。”
“冤枉啊。”
“冤枉啊县太爷。”
林光仁已经回了轿子里,那曾桂花瞧见了箫大龙,恨的牙痒。还期盼着他能回心转意,拉着牛车来接自己回家。他是来了,可是来指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