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帮助她将那一篮子玉米提了到了家里,还嫌弃她的力气小,就帮着一起磨。秀儿还拿了来了桔子给锦云吃,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捉蛐蛐玩着、笑着。
“君弈走了这么久了,妹子有没有想他呀?”
赵老二忽然这么一问,锦瑟猝不及防的愣住,面色刷的一下红了,莫不是许君弈走的时候还叮嘱了赵老二,让他以后帮着点自己?
“我想他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她抬起眼皮睨了赵老二一眼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赵老二嬉笑道:“昨天许大娘在我家里,还说起了你呢。君弈不是前几天给家里捎信了吗?信中好似说起了你们的事情。我就听许大娘和我娘小声嘀咕着,等你再大点了,收了给君弈当小的呢。你应该知道许村长是什么人吧?”
锦瑟眉头一蹙,不置信地看到他,“你是说,许君弈在信上给许大娘说以后要纳我为小的?”
赵老二凝眉,想了想又不太确定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呢。村长的老家是咱们村的,也就是君弈的爷爷奶奶。后来村长当上了大官,在京城里待了五年,就辞官回家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朝廷的事情。这些年君弈一直都在京城,据说在那边可是横着走的,所以村里人都明白,他以后的正妻肯定是京城官家的小姐,或者是天子的公主也说不定。”
锦瑟冷哼一声,做小妾,门都没有!
她明面上没有怎么恼火,可这心里定然恼了。
“赵二哥,我想大家都误会了,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要给许君弈做小的。这空穴来风的,真是让我很尴尬。”
赵老二有些不信,上下盯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想法?许家可是咱们村里的大人物了。那君弈今年都十六了,方圆十里的屯里,多少姑娘觊觎着呢,两年前还有不少人来说媒呢,许大娘直接说了,他们家君弈,将来娶的可是皇亲国戚。”
锦瑟面色微寒,嘲笑道:“那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他爱娶谁娶呀,我还真没什么想法。就算是有,那也不会是他的。赵二哥你今天不说,怕是整个村子里都要误会了。下次在遇见这样胡说八道的人,你可要帮我说说。”
赵二哥哪里懂这个,应声笑道:“好嘞,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过我也还是觉得,能当上正房就不错了,小妾什么的,咱们村里也没有见过,都是那些大户人家才有的事情。”
他见锦瑟不搭话,以为她生气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然后道:“妹子,你心里可别不舒服,总之你又没有那么想着去巴结那许家,也没有必要生气。”
锦瑟彻底恼了,她扭头看着他,声色大了点,“这等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我一个姑娘家,说出去还怎么嫁人?”
“唉吆我的妹子,你小点声,这若是给我娘知道了,肯定又怪我多嘴了。”赵老二‘嘘’了一声,扭头看了赵婶子方向,见他们正摘花生说说笑笑的,哪里听了他们的声音。
锦瑟心里烦闷,一口气堵在心窝里很不舒服。她强忍着怒意,将那一箩筐玉米磨成了十斤面粉,又用了筛子将颗粒比较大的碎渣给筛出来,带回家喂鸡吃。
她生气归生气,可走的时候还喊道:“赵二哥要不给你家里留上两碗,晚上煮玉米粥?”
赵老二还不是想着和煮米粥一样,却又听她说道:“这个和煮米粥有点区别的。”
赵老二一听怕毁了玉米面,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东西在你手上那都是好东西,我们家里没有人会煮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锦瑟只好抱着十斤玉米面回去。
晚上就给锦云煮了玉米粥,她将锅里的粥盛的了汤碗里,锅里面还剩下了一点,就炕成了锅巴,黄橙橙的锅巴,上面又淋了点菜籽油和盐,吃起来咯吱咯吱响。
锦云喝了一碗粥,还吃了锅巴。
锦瑟手里拿着锅巴站在门口瞧箫大龙还在忙碌着,于是进屋去盛了一碗饭,拿了一大块锅巴朝他院子里走去。
“大伯还在忙呢,快吃点吧。”她喊道。
箫大龙有些受宠若惊,停下了手里的活看过去,“这怎么好意思呢……”
“哎呀大伯,这可是姐姐和赵二哥磨了一下午的玉米面,晚上就煮来吃了,还有锅巴,也很香很脆呢。大伯你快来尝尝。”锦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