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影被带着走进屏风后,又走进床后,原来床后还别有洞天,满屋子的热气,烟雾袅绕,风月影被知书脱下衣衫,牵到池子里坐下,风月影此时才感觉到这房间的牛逼,古人怎么把木头拼凑成泳池的,风月影还没找到答案,四位侍女已经端着几盘东西过来,一个人用竹筒舀水,一人往池里丢花瓣,一人轻柔的按着她肩膀,一人拿着一堆粉末往她脸上抹。
风月影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任由四人摆弄,只是不过肩下,腿上的地方。
等风月影被洗掉一层皮后,终于被捞了起来,一块白色云锦的缎子围在她身上,一件白色的丝缎衣服也套上身,若是衣带已经绑好,那衣服直接就滑地上去了。
风月影坐在梳妆镜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懵了,今日的待遇有点太高级了,她适应不了。
头发被挽起在半边,用金花碎珠固定,吊着一旁弧形的黑发上,全是金丝小花,一只拇指大的珍珠吊坠簪子别在耳边,坠子和珊瑚坠子耳环一起摇晃,剩下的黑发披在后背。
脸上被抹了一堆透明膏体,眉毛画成远黛,两腮染上绯红,唇上点上桃红,脸上那些交错的伤痕竟然全部隐形。
“郡主,这些衣衫郡主今日想穿哪一件”风月影循声望去,撑衣的木架上,粉色,淡蓝色,白色,淡黄色的中衣,外纱挂了一堆,棋语手上还抱着一堆。
风月影扶额,操琴建议“郡主今日便穿那黄色绣白昙的衣服可好”
风月影点头,她现在只想结束这场酷刑。
子画扶着风月影起身,知书将中衣拿来和操琴一起给风月影套上,子画等她们整理好衣服,将淡黄色白玉腰带给风月影束起,棋语撑开外纱给风月影穿上,操琴和知书,将另一边一大块铜镜翻过,正好可以看见风月影一身。
风月影动也不敢动,裙子前面长,后面也长,走一步都到踩到裙子前面,穿着这一身,还是不要迈步子的好,有危险。
“郡主,已经午时,可要传膳”操琴禀报。
风月影摇头,她现在想睡觉,因为她开始害怕若是吃饭还是满汉全席,她该被折腾死了。
“郡主先休息,奴婢告退”四人喊了一声,两两推出门去。
风月影一把捞起裙子,趴在床上,床很软,如同躺在棉花上,风月影侧头想睡觉,却被头上发髻珠钗抵在后脑,只好又转回去趴着。
妈呀,若是郡主都是这样当的,还是别当的好,沐浴更衣整整两个时辰,太恐怖了,而且这身衣服连路都走不了,她真是佩服那些人穿着这衣服怎么活的。
风月影大病初愈,又被折腾了两个时辰,吐槽吐着吐着就趴在床上睡了。
而平王府书房,正有探讨之声。
“将军,请速回边关”说话之人真是平王将军副将-胡志,单膝跪地,神色激动。
“胡志,你跟随我多久了”搁下手中信笺,平王问道。
胡志不解平王为何问及此事,但还是依言回禀“末将跟随将军十二年了”胡志说到此,眼前犹如又看见了那天,满地尸体,血肉横飞,残肢遍布,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被前来清理战场的平王发现,不顾他是敌军的身份,坚持救他,他伤好后,平王放他离开,他却不能走了,救命之恩,他知道不能一走了之,他留了下来,平王也收留了他,为他起名-胡志,寓意鸿鹄之志,这么多年,平王对他信任有加,照顾有加,从没有将军架子,连称呼都是你我相称。
“胡志,我驻守边关十几年,这几十年我没有一日离开过,保家卫国,平掳抗敌,于国于君,我并无亏欠,可对于我的女儿,我亏欠良多,她自小失去母亲,我去边关后,她被接进皇宫,任人肆意教养,皇宫之中,她一小孩,又是怎样度日,每每思及于此,我心痛难当,愧疚莫及,等我察觉事情之时,本想将她接来身边,她却被封郡主,指婚皇子,后来一切你都知道,胡志,你也有儿有女,你又该作何想”平王抚摸着腰间玉佩,那是平王夫人给风月影定制的满月吉祥之物,玉佩上刻有风月影的影字,一直佩戴在风月影身上,直到平王出战边关,将那玉佩拿走,留在身边作为念想,十多年,片刻不离身。
胡志红了眼眶“将军对郡主的疼爱,末将明白,可是将军,带着郡主回边关不行吗?为什么要留在这”
平王叹气“我一生戎马,无论前景如何,从不退步,今日我亦然,我不会当那叛贼,也不会做那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