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光接过银针,虚心受教道:“师傅的话徒儿记住了,当时也是太过紧张,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行针的精准度,只得施以下策靠着封住穴道而止血。”
禹菁赞同她的做法,随后又说出了几个穴道的名字,“这几处都是人体上至关重要的要穴,若在这些学位上再行几针,效果很更好。”
楚琉光点头,表示记下了。
禹菁又开了几个养血生肌的方子,交给楚琉光的同时,又悄然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剑上有毒,好在你及时给她服过了护元丹,才解了那毒,现在她并无大碍。”
楚琉光眸中一冷,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不行!她一定要揪出那个胆敢暗害自己的人,更不能让黎冰晗替她白挨这一刀,当下心思一转,眼神中布上了几分狠厉。
“劳烦师傅陪着徒儿演上一出戏。”说罢,楚琉光扭头看了眼杨妃。
杨妃能在宫中风生水起数载,头脑定是比常人要灵光出千百倍,当即就明白了楚琉光的打算,不带犹豫的冲她点点头。
黎冰晗在宫中遇刺,这可是件非同寻常的大事。如今安炀王年事已高,不便久于操劳的出府入宫,而黎雪夫妇又有军中之事缠身,故而就只有黎冰晗来参家今日的皇室宫宴。
但此刻黎冰晗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所有要紧的事情都要往后搁置。
黎皇为此大怒,下令彻查,可无奈这事做的过于隐秘,连那个已被抓住的刺客,也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被无声无息的灭了口。
一时间黎冰晗遇刺之事忽然进入了死门,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做戏要做足
此刻远在宫外的安炀王黎荆,连同黎雪夫妇也已闻讯而来,三人进了寒月宫门口,便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楚琉光。
“光儿,晗儿她怎么样了!”
楚琉光难掩心中的难过,已经见了泪,“晗姐姐暂时无性命之忧,现在还在昏睡中。”
瞧楚琉光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在一想到还在昏迷的黎冰晗,黎荆心中也不好受。
黎冰晗的父亲肖策听出了楚琉光话中的言外之意,顿时紧皱着眉头,“光儿你说仔细些,什么叫暂时无性命之忧?”
楚琉光闻之更加泣不成声道:“姨夫,师傅说那剑上淬了剧毒,即使是她也仅能暂时压住晗姐姐体内的毒性,若是七日之内寻不到解药的话,晗姐姐她就…”
楚琉光没有再说下去,一听黎冰晗可能会死,经受不住刺激的黎荆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肖策连忙扶住。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好好的一个外孙女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
因着肖策是入赘于安炀王府,所以黎冰晗是跟了母姓,也就意味着她将会继承安炀王府的一切,可现在若是黎冰晗没了,那安炀王府一脉就真的断绝了。
“外公,都是光儿不好,晗姐姐也是为了救光儿,才会遭遇不测,都是光儿的错。”楚琉光将脸埋在曹嬷嬷的怀中失声痛哭。
黎荆伸手将楚琉光抱在怀里,看楚琉光哭成这样,他自然也是心疼。
“光儿不哭了,晗儿她吉人自有天相,我黎荆的外孙女一定不会有事的。“黎荆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悲痛,轻声安慰着楚琉光。
“岳父说的没错,晗儿肯定能闯过这一关,皇上也绝不会放过那个贼人,任由他逍遥法外。”肖策敢这样说话也不是完全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的缘故。
遥想已故的静惠皇后,曾经就是为了黎皇挡下刺客暗中放的冷箭,从而导致当时已怀胎八月的她身体虚弱,在耗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产下黎乾和黎梦后,便芳魂永逝。
这永远是黎皇心底最深处的伤痛。
正所谓憧景伤情,更何况还是如当时情景这般相似的事。
很快宫墙之外的告示栏上,便张贴高挂了一张明晃晃的黄色告示,告示中的内容无疑是说,宫中突现刺客,安炀王府的冰晗郡主被其刺伤,身中剧毒,连宫中太医院的众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心系侄女安危,特此贴出皇榜广纳民间杏林高手,为冰晗郡主救治解毒,若是得以解除郡主所中之毒,不单是皇上会恩赐厚赏,安炀王府那里也会厚待救郡主命之人。
此消息一出,京城上下的所有大夫、医者,几乎无不心动万分,大量的有些名望的大夫早已聚集在皇宫门口,伺机而动,欲揭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