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她,因为母亲急着做手术,实在是逼得她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打电话找了薄明轩,她没想到他会答应,虽然有附带了份协议,但那天的她,对他真的很感激,很感激,就像温亦暖所说的那样,如果当时薄明轩想要她生的话,她是一定会生的。
可现在,那红棕色的波浪长发,那么性感的蕾丝丁字裤,这样糜烂的生活,让她如何接受?她是不可能接受的!
这时,手机屏幕很突兀的亮起,她点开看着上面显示的“牧世”两个字,呼吸不由得停滞了半秒,在她下意识的伸手将短信点开时,看着里面写着的那行“晚晚,我想你”时,眼睛不自觉的就被水雾模糊了,四年前是她提的分手,是她先对不起他的,可他却从没忘记过她,甚至还说想她,让她怎能不感动?况且,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始终住着他。
跟他经历过的所有美好,就像是幻灯片似的循环在她的脑海里播放,许是夜深人静时,容易让人的心灵变得脆弱,所以,白天的时候,明明还好的,现在对他的思念却泛滥成灾,她强忍住,没有给他回消息,但很快的他又再次发了个过来:明天,我就去你们军区找你。
字里行间里,透着他想要见她的迫切,她在落泪时,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机,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见吧,就见一面,就一面。
这时,温亦暖翻了下身背对着她睡着,在黑暗中,她的那双黑亮的眼眸缓缓的睁开。
她不是没听到她呼吸的凌乱和浅浅的吸鼻子的声音,她知道她在哭,可她知道她跟她一样都是倔强的,她们最不习惯的就是在外人面前掉眼泪……
她哭的原因么?如果不是因为薄明轩,难道是她前男友?
四年了,那人还没忘记苏晚吗?
为什么她说还没?甚至会感觉到不可思议?
是啊!都四年呢!
她会别人感觉到不可思议,那薄亦寒呢?
他不是也等了她将近四年?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不都是她“活该”吗?
毕竟是她自己要走的,尽管是因为他,因为她不想留下来拖累他。
可她到底不也是走了吗?
是她亲手把他往蒲婷那个贱人的怀里推。
她又伤心、难过什么呢?
分明早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了。
就算他订婚又如何?
就算他不相信她又如何?
他是她认定的男人!
这辈子都只能是她的!
她想到苏晚说他心里还有她。
她嘴角的弧度明显。
她想到苏晚说初恋哪有那么容易让人忘记。
她便又苦涩的笑着。
她是他初恋么?
不知道呢!
才发现,她对他的了解其实并没有很多。
以前的她,是不是有点太自我了?
凌晨三点。
温亦暖将一连的所有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
外面的雨夹雪似乎下的更大了,风也还在刮着。
天,很冷很冷。
温亦暖掐了秒表,将最后几个拖后腿的人,单独叫了出来。
其他人被她喝去跑十公里。
他们几个则被她带去了个池子边。
池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水,最上面还覆了层薄冰,雪花一片片的洒落上去,有的融化掉,有的则在薄薄的冰层上慢慢汇集……
她让他们立定站好,问他们冷吗?他们撒谎说不冷。
她又问,冷吗?
他们昂首挺胸,集体又说冷!
温亦暖笑的一脸无害的问道:“那作为你们在这么大冷的天里还能爬起来的奖励,我好好奖励奖励你们如何?”她的这句话又当真是问句吗?任他们谁都知道,这会是个难忘的惩罚。
她侧身站着,示意他们看向池子,“这个水池长约15米,池壁高3米,池水深约1。8米,池子上方绑着的这条绳子,我想你们也看到了……”她见几人伸长了脖子看着,便说道:“我的要求呢,当然不只是让你们单纯的爬完全程……”她微顿了下,“你们爬到中间的时候,必须先做够五十个引体向上才可以继续往前爬……”
所有听到她这么说的人,都不自觉的感觉身下一凉,本就寒冷无比的他们,此时更是觉得下身蚀骨寒凉,但,他们中没有人敢对她提出半分的质疑,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