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实没想到,周小莹此时居然有了大郎的骨肉。
难怪大郎那样狡诈的人心甘情愿替她送死。
如今将周小莹推出去已是不能了。
她只能求林致远:“你快替我想想办法,我答应了白家人保大郎性命。”
“好。”
林致远答应了,指着桌上的药茶。
白晓儿端起碗喝了。
夜里他又顺理成章地留宿。
白晓儿想将他赶到堂屋去睡,林致远怎么都不肯,说自己头痛,只有抱着她才睡得着。
白晓儿又气又急,便将床让给他,自己在堂屋打了地铺,没想被子没睡热就被连人带被子抱走。
小花在门口呜咽,警惕地盯着抱着自家主人的登徒子。
林致远冷冷瞧过来,小花一惊,最后耷拉着脑袋回窝里睡去了。
“林致远,你离我远点儿。”
“你别抱着我,热死了。”
“林致远你还要不要脸。”
折腾半天,结果白晓儿又被他吻得近乎晕厥。
她刚要抗议,结果林致远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他微凉的手探入她的衣襟,罩在还未发育完全的软绵之上。
指尖带着电流,从她敏感处划过,描绘着美好的形状。
白晓儿瞬间吓呆,动也不敢动。
“晓儿,怎么还是这样小,你月事还未来吧?”
半晌,他低声问她,声音带了一丝黯哑。
羞得她突然哭起来。
林致远抽出手,搂着怀中软绵绵的小人儿哄着,结果越哄泪越多。
她就像个水做的娃娃。
最后白晓儿实在哭累了,哑着嗓子赶他下床。
林致远自知理亏,不敢再闹她,悻悻地抱了被子去堂屋打地铺。
白晓儿恨得咬牙,心想明日他如果继续赖在这儿,她就搬去医馆陪黄湘玉母子。
总比被他坏了清白强。
翌日,林致远又比她起得早,等她醒时,热腾腾的小米粥已经端到桌上。
他逆着光向她走来,手中拿着一双粉色的缎面软底绣鞋。
白晓儿记起昨晚的事,气哼哼地转头。
林致远蹲下,捉住她纤小的足。
“鞋子磨脚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轻笑,将鞋子给她穿上,表情温柔而认真,近乎带着虔诚。
白晓儿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怔怔地看着,四目相接之时,又忍不住红了脸。
这顿饭吃得很是温馨,昨夜的尴尬也被林致远方才小小的举动化解。
林致远边吃边絮絮地叮嘱白晓儿要记得喝药茶,夜间多加衣裳,白晓儿最后忍无可忍:“你不过出门两天,用得着这般?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林致远笑而不语,临出门时捏了捏她嫩滑的脸颊,语带威胁道:“我不在时不准招蜂引蝶,被我知道了,后果自负。”
白晓儿便气呼呼地瞪他,他想了想又道:“你不如搬去黄湘玉那里,你一人,我总归有些不放心。”
林致远前脚出门,白蕊儿托人带来口讯,说白家那边知道大郎被判斩刑,已闹成一锅粥,恐怕马上就要来她这边,让她有个防备。
白晓儿吓了一跳,立刻将贵重的东西收拾了,背了个包袱,抱上小花出门。
隔壁王氏得知她要去黄湘玉那里避风,便向她应承:“晓儿妹子放心,有嫂子我在,那些人休想踏进一品豆花一步。”
白晓儿知道王氏有的是办法对付白老头他们,于是笑了,脚步轻快地去了医馆。
阿牛的屋子是医馆里最好的一间,阳光充足,透风阴凉,黄湘玉此时正抱着阿牛临窗数数,见白晓儿来了,自是十分开心。
阿牛瞧见圆头圆脑的小花,稀罕得不得了,抱在怀里不撒手,黄湘玉摸了摸小花水滑的皮毛,感叹:“到底是狼崽子,才两个月就长得这般大了,和半岁的狗崽差不离。”
说罢又问白晓儿为何来这里。
她背着包袱,又带着小花,肯定不是来看他们这么简单。
白晓儿坐下,面色有些阴郁:“婶儿,大郎惹上人命官司,陈大人给判了斩立决,等上头批下就要行刑。”
黄湘玉听了,自是唬得不轻。
虽然她恨大郎砍了儿子的手,但如今儿子已然没事,大郎年纪轻轻却要丢命,不知他爹娘会如何地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