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抓耳挠腮起来,一会儿想想有些冷漠的穆采薇,一会儿又想想娇小可人的穆采菱,只觉得哪个都好,哪个都不舍得。
要是两者兼得该多好!
只可惜穆采菱是嫡次女,断不会给人做妾的。不知道这乡下丫头能不能做个侍妾呢?
他胡思乱想地跟在穆采薇后头就进了水月庵的正院,早有庵里的姑子迎上来,把他们接入厢房。
穆采薇被领到最后一进的小厢房里,屋子虽小,铺设倒也gān净整洁。不管怎样,她摆脱了赵良玖那只苍蝇,只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在了chuáng上。
她吩咐小坠子关了门,让她守在外间,没有她的允许谁来都不能开门,就说她乏了想歇息一会儿。到吃饭的时候喊她就成。
小坠子领命去了,穆采薇则把水红色的外罩脱了下来,把头上戴着的缠金丝攒珠钗拔下来扔在了chuáng前的小几上,自己则毫没形象地往chuáng上一趴,舒服地翘了翘腿。
贾氏也真是的,才十月份的天,南方又热得很,愣是让她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头上还戴着这么重的发钗。脸上还抹了厚厚的粉,只觉得汗一流下来,黏腻腻地难受。
她赤着脚下来,在窗前的盆架子上拿了条手巾,在大铜盆里打湿了,洗了几把脸,只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神清气慡地往chuáng上一躺,只觉得困意来袭。昨晚上想了一夜,今儿确实需要补补觉。
仿佛睡了一阵子,只听得外头似乎有喧哗的人声,正吵吵嚷嚷地往后院里赶过来。
她睡得正香,不想睁开眼睛,只觉得这声音吵闹得让人抓狂。
她嘴里嘟囔着喊着小坠子,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外间里睡着了还是怎么着,半天都没有人进来。
她气恼地翻了个身,眼睛依旧闭着,正要伸手拉开帐幔的时候,只听“咯噔”一声响,似乎窗格子被人给打开了,接着,她就觉得一个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猛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压得她“嗷”地叫了一声。
这下子,她真是睡意全无了。猛地睁开了眼睛,差点儿被眼前的qíng况给惊呆了。
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四仰八叉地叠罗汉一样压在她身上。
她吓得立时就长大了嘴要jiāo换起来,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捂住了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穆采薇只觉得浑身上下颤栗个不停:老天爷,难道这等倒霉催的事儿要发生在她身上吗?她还有好多的才学没有发挥出来,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没有赚回来呢。
更重要的,她还没有给这具身子的主人报仇雪恨呢!绝不能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这样还能有活路吗?
她拼命地挣扎着,反抗着,试图挣开那人的控制!
只是那只放在她嘴上的大手似乎有的是力气,压在她身上的那句身子仿若千斤重,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急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正想着怎么着咬这人一口,或者是想法子踢他下身一下子。不都说这男人的命根子要是踢一下就能疼个半死吗?
她正天马行空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一声似乎有些虚弱的声音,“你不要怕,是我!”
“是我?”穆采薇听到这声音忽然冷静了一下,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似乎还多了些哀求。
这个人,不是那么嚣张不可一世吗?不是小厮摔烂了她家的果子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吗?
如今,这是怎么搞的?
穆采薇只觉得心里一阵舒畅,可旋即,她就被身上的重量和嘴上的大手给惊醒了过来。
这人,难道还是个登徒子?
对上那双带着渴求的眼睛,穆采薇只好努力地摇摇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嘴上的大手果然拿开了,那人似乎放心了很多。
他望着那张jīng致的小脸,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你倒是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
你丫的!我也想大喊大叫有贼人啊!这不是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叫吗?
穆采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双手触及处,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不要脸的,倒是挺享受的!
穆采薇暗骂了一句,却忽然发觉身上的人似乎不动了,鼻端传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