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长柏的这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加上於霖这样激烈的反应，实在是容不得人不多想。
於长柏被於霖的这一巴掌直接给打醒了，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在这一刻，面色更是苍白如纸，满面的惊恐，看着於霖道：“爹，我……”
於君凌眯了眯眸子，目光锐利看向了於霖，“爷爷，二伯父那是什么意思？”
於霖听到了於君凌的声音，面上更是有过了一阵僵硬，转过头去，努力想要露出与平时一样的亲切笑容，但是不论他怎么挤，面部表情依旧十分僵硬，脸上的肌肉根本无法完全舒展开来。
这是过度紧张之时才会出现的反应，於君凌再清楚不过。
只是，於霖在紧张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看来她的身世当真有所猫腻！
於君凌心头微微沉了下去，等待着於霖的届时i。
而於霖思索着话语想要解释，但是不论他怎么着急，心里依旧是乱成一团乱麻。
於长柏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僵在了原地。很快便有两个人急匆匆跑上来，想要将他拉走送医。
可於君凌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哪里会容许他离开，出声将他们喝止：“等一下，二伯父，你说清楚一下，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於长柏目光变得浑浊呆滞，听到於君凌的问话，目光落到了於君凌的身上，可他张了张口，却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够了！”於昇冷声开口，站起身来负手望着底下，对於霖的表现大失所望，道，“今日是我们於家试练的日子，难道你们想要你们这一支脉的进程沦为最末吗，距离未时虚拟密境开启已经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误了时间，谁的责任？”
於霖听到於昇的声音，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话道：“对，时间快到了，若是错过了这一次试练，可是要再等五年呢！”
可惜於君凌并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她冷笑一声，犀利冷然的眸子稳稳落在了於长柏的身上。
於长柏蓦然间打了个颤，望着於君凌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嘿嘿笑道：“姐姐，你真好看！”
姐姐！
这个称呼可谓是惊悚至极！
周边众人皆是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该不会是疯了吧？”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於君凌听到这称呼，面上僵了一僵，眸光一抹精芒随之绽开，盯着笑得跟个孩子一样的於长柏，问道：“你叫我什么？”
於长柏伸出完好的左手，放在嘴里吮吸，好似得了糖果一般，目中露出了痴迷神色，喊道：“姐姐……”
於君凌面色沉了下来，阴沉出声：“於长柏，你少给我装疯卖傻！”
可谁知，於长柏听到於君凌这声音，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般，突然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一声哭出来，道：“姐姐好凶啊，爹爹救我！”
於君凌双目眯了眯，唇角挽起一道残忍的弧度，半蹲下身子来，一字一句道：“於长柏，别跟我玩花样，否则，休怪我提前将你送下去见阎王爷！”
听到这话，於长柏反而马上噤声，死死咬着自己的左手，双眼含泪，一幅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但前提是要将他脸上的褶子无视掉。
於长柏全身缠着，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底下很快便传来了一阵骚气。
於君凌低头一看，於长柏竟……失禁了！
“天哪，居然真的疯了！”
“当众失禁，二师叔一向看中面子，如果不是真的疯了，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间就疯了？难道是他说出了什么不敢说的话，被恶魔给诅咒了？”
这话音一落，周边众人只觉一阵寒气袭来，感觉毛骨悚然。
“唉！”於昇长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偏偏在这种时候……唉！带他下去！”
於长柏委屈地瘪着嘴，任由着左右两个弟子将自己拖下去，而没有丝毫的反抗。
若是素日里，於长柏哪里能够由得他们碰自己一下？而现在……
於霖双目含满泪水，望着自己显然已经神志不清的儿子，老泪纵横，忍不住地低低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