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捆仙锁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叶云尧被他抱在怀里挣脱不得。
气的恼了,胸中烦闷夹杂,也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在生气,犯错的是他,为何自己被他弄得如此占尽下风!
不说还好,一说叶云尧心里更气,他身子都发了凉,素来色淡的眼里泛了红,连着声儿都颤着音,道:“你如此不害臊,白日里去见旁人行那yín|秽之事,这时还要巴着我,我二人同为男子,你这是何意,叫外人看了如何笑话?你若真好男风,怎么不去找那修久澜?今日见他对你也不是真的恨极,若真有外人传言那般,你还想逃?早将他整个修家都宣了出来拿你。你怎不去找他,何必与我争些口头之快?”
抱在怀里的身子不知羞的还是臊的,颤的厉害,还凉的紧。秦意之却是哑了般一时没跟上话。
与他感觉相反的是叶九,只觉得抱住自己的怀里热的很,整个人都像融在了火中,仿佛衣物被烧的jīng光,赤|身luǒ|体一般相合,那样的感受极为细腻。
秦意之却是哑了半晌,将叶云尧带离自己的怀抱,眼神中带着不确定,却被笑意溢满了眼,叶九看的一阵恍惚,不明白他这满面的笑意是从何而来。
耳边忽而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叶九?你,你这是醋了?”
叶云尧哪里想的了那么多,秦意之那么一问,他自己都愣了先。
而后否认道:“醋什么醋,你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醋的。我只是气你竟去招惹些不能招惹的人。你今日被修九澜认出,幸好我去的及时,若是我再晚到些时辰,若你先被他发现,你还能活?就算能活,恐怕也会少几层皮。外头没人知道你是秦意之,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你。都知道你与雾沉国之仇不共戴天,你若被兜了底子,就尽管死在这儿吧!”
“你看你看,还不是醋,我两个就算是大男人又怎么了,谁规定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能有些什么。”秦意之避重就轻,忽略掉叶云尧后头的话。
“真是下作!”往日里师姐也经常逗弄自己,说这道侣没人规定定是女人,因男人更了解对方,胸怀志向相近之人,更易亲近,因此,这同xing的道侣反倒更多些。云游四方,傲游天下总不失为一种风雅。所以,他并不排斥这些。
但是从秦意之嘴里说出来,他却总想骂他。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模样,直叫他火大。
嘴里没个正事儿,什么都能逗一逗。
*
叶云尧的院子与秦意之离得近,二人院子外头多为青竹,无人打扰,安静悠然。
小风从窗户外头打着旋儿的chuī了进来,拂在二人耳边,从相离的间隙里窜过,几乎可以触碰到风的弧度。
闹了好一阵,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直从屋内闹到了屋外。
外头阳光正好,秦意之躺在一块青石板上,右腿搭在左腿的膝盖上,闭着眼睛享受那小风悠悠的滋味儿。
暑气渐浓,秦意之往叶云尧那边靠了过去,叶云尧一席蓝衣坐在青竹之下,光看着都让他觉着身心舒慡。
“叶九。”他闭着眼睛小声喊了他一下。
“恩?”他应了声。
“阿修和沚兮一样,是我同窗。”
“恩。”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
“那时候小,xing子皮,没一个听话的。哦不,有一个,有一个很听话,师尊让往东,他会把我们集体拎着扔去东边的那种。以前啊,xing子太直,也太小,很多事qíng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我曾经做过一件伤害了阿修的事,所以,他应该是很恨我的吧。我不想和他碰见的,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他怎么认出我的。”
“我知道他一定讨厌死我了。一定是的……”
他从未与叶九细说过自己与阿修曾经的纠葛,他也从来不问什么。
但他还是想让他知道,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不管和谁,过去也好,以后也罢。他不愿意让他误会,不愿意让他一人生闷气,醋了半天。虽然他承认,这样的感觉像是自己被紧紧包裹住,被在意了。但他就是舍不得呀。
叶云尧身上浅浅的茗香幽幽传入他的鼻尖。
他终于开口,告诉了他那件与修久澜彻底决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