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掀开竹帘到了里头,只见里头还搁着竹桌竹椅和竹榻,因着山间空气干净,这些竹椅纤尘不染,十分洁净。
她瞧着十分欢喜,笑着对公孙曜说:“若是夏日里,在这里头喝茶,一定十分凉爽。”
公孙曜点头,笑道:“这敞轩清雅,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海棠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叫漱玉轩,怎么样?”
公孙曜和她并肩坐在竹椅上,问她:“怎么说?”
海棠解释:“竹子如翠玉,我瞧着这院子外头有一个溪涧,到了春天时肯定是流水淙淙,流水洗玉,便是漱玉,所以叫漱玉轩。”
公孙曜挑眉,道:“听着不错。那就叫漱玉轩,我现在刻上名字。”
海棠笑道:“刻名字?咱们也没带刀子过来呀。”
“谁说没有?”
只见公孙曜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质匕首,找了一块木板刻上龙飞凤舞的“漱玉轩”三个字,海棠拿来看,果然刻的十分漂亮。
宅中没有梯子,两人出了竹轩,抬头瞧着那门头,海棠问:“这要怎么挂上去?”
公孙曜看了一眼竹轩旁的松柏树,戏谑的对她说:“你忘了我的老本行了?”
海棠豁然想起,当初他可是住在树屋上的,爬树可不是他的专业吗?
她失笑,玩笑道:“那就请野人先生施展一下你的爬树功夫吧!”
“小丫头!”公孙曜拍了拍她的头。他又用小刀削了几只木楔,径自从旁边的松柏树攀着枝丫一跃而上,便到了竹轩顶上,将木板中木楔固定在竹轩门楣上。
“好啦!挂的挺好的!”海棠在下头道。
公孙曜径直从树枝上一跃而下,倒吓了她一跳。
忙了一阵,两人便在竹轩中休息一下。
这样静谧的环境,窗外是常绿的松柏,耳畔时常几声鸟雀的鸣叫,就仿似与世隔绝般,这世界上只剩的她和身边的这个人。
“竹椅有点凉,来,坐到我身上来。”
海棠扭捏了一下,还是被他抱到腿上来了,他凑到她耳边戏谑的说:“这里可不怕有人看见,还有什么借口?”
他的鼻息喷在她耳畔,痒痒的,女孩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中,脸上浮着红红的彩霞,仿佛春天的桃花。
她垂着眼帘低头不语。
男子瞧着她垂下的长长睫毛,脸上的粉色,只觉得那皮肤娇嫩仿佛吹弹可破。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人心动,便又低头舔了一下。
海棠嗔了他一眼,低声道:“还舔人家?小狗呢。”
“当一回小狗也何妨?”他低笑着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吻着她的脸颊,最后落在了她柔嫩的樱唇上。
女孩微启樱唇,他便趁势攻了进去,攻城掠地气势如虹。
良久,吻得女孩气喘吁吁,他这才放开了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今儿在外头冷,下次可不止这样。”
海棠娇羞的睨了他一眼:“你还想怎样?”
他伸手在她的纤腰上轻轻捏了一下,挑眉道:“你觉得呢?”
“不理你了。”海棠挣扎着要下来,公孙曜却不放,又厮摩了一阵,两人终于整理了衣衫从竹屋里出来了。
公孙曜扶着海棠上了马,她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林,心里一阵欢喜,从今往后,她就有自己的地盘可以种药啦!
马儿的速度快,两个人虽在竹屋耽误了一会儿,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便回到了南山村。
阿七虽然能干,但是因为年纪小,许多过年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做的。海棠多做了一些炸果子、鱼肉丸子、卤肉等,都让阿七过来拿一份过去。
不过两日便到了大过年的日子,家家新桃换旧符,海棠家也贴了新对联。
这对联乃是吉利亲手写的,别看他才读书这些时候,字倒是练得不错。
海棠和冬梅吉利一起瞧着那对联,字迹工工整整,正楷的方字。
上联是:家接吉祥万事兴。下联是:门迎富贵百事旺。
一早几个人在竹竿上挂了一个炮仗,“噼里啪啦”的炸的响。
一家人个个都穿上了新衣裳,冬梅穿着一件粉色布面的梅花布袄裙,吉利穿着簇新的深蓝色袄袍,海棠的袄裙略薄一些,是件合着身材裁剪的浅蓝色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