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想的嘛。”
公孙曜微微一笑:“你祥云坊都开了,我有什么吃惊的?祥云坊经营的那么好,显然你的生意手腕早已超出常人。你去看酒楼我也早在意料之中,倘若那酒楼可以让你真正的一展身手,试试何妨?男子女子有何区别,倘若男子是个浑人,自然是半点不如女子。像娘子这样的女子,岂不是比男子强许多?再说了,你相公家底深厚,区区一千两银子,丢出去,就是全亏了,还怕会要饭不成?”
海棠听了心中感动,幸亏她嫁的是公孙曜,要是嫁给那些出身小户的凡夫俗子,肯定是要一百个为难了。
“相公好气概!”她轻笑,趴在他肩头,柔声说:“要是我将那一千两银子全亏了,你可千万别肉痛。”
公孙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娘子要是真能亏光一千两,估计肉痛的不是我,是你吧。”
海棠气的捶他,他翻身压下来,低声道:“谈了一晚上生意,咱们该做点正事了。”
“还正事?真会说。”她鼓起了腮帮子,男子的细吻已经落下。
“生孩子难道不是正事吗?”他戏谑的说。
海棠还要说些什么,一张嘴已经被堵上,话全都给咽了下去。
海棠从公孙曜那里拿了一千两的银票自然无所顾忌,该花的钱,该办的事,一样一样进行。
隔了两天,公孙曜果然带了一个小姑娘到了漱玉山庄。那小姑娘一双眼睛十分凌厉有气势,少言寡语的,不过瞧着是个忠厚的小姑娘。
“绫罗,展露一下身手给夫人看看。”公孙曜道。
绫罗点点头,只见她反手一展,手心就多了三枚五角星一样的锋利暗器,她随手一甩,只见银光一闪,那三枚暗器齐齐的扎入远处的树干上,上下三枚,整整齐齐。这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倘若那树干是个人,恐怕早就呜呼哀哉了。
冬梅跳起来拍手:“好厉害!好厉害!”她好奇的问,“绫罗,除了这个,你的兵器是什么呢?”
绫罗唇角微勾,从袖子里扯出一条软鞭,蓦地一挥,“啪啪”作响。
海棠急忙把冬梅扯到了一边,只见女孩舞起鞭子如走龙蛇虎虎生威,一鞭扫过,满树落叶纷飞。
海棠赞道:“小小年纪,想不到武功这么好!”
公孙曜微微一笑:“她出身镖局世家,这武艺在他们家算是一般的。”他对绫罗说:“绫罗,来拜见夫人,从今往后,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夫人,明白吗?”
绫罗过来,拱手作揖:“绫罗参见夫人。”
海棠急忙扶起她,笑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同冬梅一般大,以后可以叫我姐姐。”
绫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生硬的吐出两个字:“姐姐。”
海棠笑着点点头,冬梅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一般大,我可以拜你做师傅吗?”
海棠嗔笑道:“冬梅,别顽皮,绫罗这功夫是打小练起的,你这十几岁的人了,还去学,岂不是自讨没趣。”
冬梅听了这话却不信,巴巴的望着绫罗。绫罗点点头:“姐姐说的没错。你若是学,只学得到架子。”
冬梅这才失落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绫罗不止会武艺,还会驾车,自此海棠去县里,即便只是她一个人跟随,公孙曜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公孙府这边,公孙敏在自己房里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二夫人唐氏过来,看到女儿额上细密的汗珠,问:“敏儿你这么急找我何事?难道是生病了?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一听到母亲要叫大夫,公孙敏大叫起来:“别,别叫大夫……”
唐氏焦急的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公孙敏立即起身将门关好,又去关了窗户,全都关的严实了,这才低声对她娘说:“娘,婚期可不可以提前?”
唐氏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看到她焦灼的神情,她蓦地吃了一惊,“你该不会?”
公孙敏尴尬极了,点了点头。
唐氏大惊失色:“你不是同那位少爷只见了一面,而且是在丫鬟眼皮底下,怎么会?”
公孙敏低低垂着脑袋,这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唐氏倒吸了一口凉气,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