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快点给夫人看看病吧,瞧瞧到底什么情况。”
公孙曜立即过来给三夫人把脉,微一沉吟,道:“这病,因为身怀六甲身子虚弱,心中郁结受了风寒,几种情况夹在一起有些复杂,好在日子不久,倘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不妙。现在用药还来得及。”
“最近都吃的什么药?”公孙曜问,他转头看了桌面上,的确摊着几包草药,可是都是些粗制滥造的药材,不由得恼道:“我们公孙家的药材何至于变成这番样子?”
沈静怡叹了一口气:“如今唐氏掌家,对我百般刁难,害的嫣儿也同我一起受苦。我腹中的孩子倘若有幸还能出声,倘若不幸,恐怕就……”
海棠立即道:“夫人千万别这么想。那唐氏再只手遮天,不是还有我相公吗?他到底是公孙家的大少爷。咱们一起,总归是有法子可想的。”
海棠心中不解,公孙老爷老来得子应该是十分喜悦的事情,为何对沈氏这样不管不顾,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公公应该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试探的问。
沈氏缓缓合眼,那事情,她真难以启齿。
倘若关系到女子的辛秘,的确不好说。海棠让公孙曜先出去看看厨房里的情况,这才对沈氏说:“夫人,咱们都是女子,你又素来对我好。眼看着你遇到麻烦,我不可能坐视不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倘若不知道,我便不好决定到底要怎么做。”
沈氏感动的说:“海棠,你真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也罢,我跟你说了吧,说到底,还是被唐氏设计了。”她将前几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海棠禁不住十分的恼火:“想不到二夫人居然如此阴险毒辣!”
“我之前看到表哥如此受辱,一时气不过,最后没想到竟酿成了这样的恶果。”她叹道。
海棠沉吟了半晌,这时,公孙曜从外头进来,道:“厨房里的食物都不新鲜,这样不但不利于你养病更不利于你养胎。”
看到如此情景,公孙曜是痛惜的,无论如何,三夫人肚中的是父亲的骨血,倘若因别人的设计而死掉,无论是身为一个大夫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他都难以容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就这么死去了。
公孙曜道:“如今情景,三夫人与其呆在府中,还不如出府静养。”
“出府?”沈氏和海棠同时诧异出声。
“出了府,咱们才好照应你。”他肯定的说。
公孙老爷在花厅里喝茶,这时公孙曜和海棠过来告辞,他有些不舍,道:“不如在家里住一晚再回去,急什么呢?”他发现自己越是年纪大了,越是希望子女都在身畔了。
海棠笑道:“咱们都在汪镇,若是父亲想看儿子,径直往仁生堂便是,便是祥云坊,若是父亲过来,儿媳自当全力招待。因着明日还有生意,所以没法久留。”
公孙老爷这才点点头。这时,却见外头两个丫鬟扶着一个夫人过来,那夫人的肚子已经略微凸起,只是不过几日不见,她面上虽然敷了粉,可是也憔悴了不少。
来的正是三夫人。
公孙老爷看到她很有些尴尬,只见她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原来大公子和海棠都在啊。正好,老爷,我如今在府里总是睡不好,想着庄子里头空气好,想去庄子里头住些日子调养身体。再说如今我又生病,总怕传了病气给人。”
公孙老爷有些犹豫,一个夫人住进庄子里像什么样子?
海棠道:“父亲,三夫人的话有理,听闻咱们公孙家的庄子都是风景极佳的地方,养病肯定是最好不过的。若是父亲担心,可以派两个可靠能干的婆子过去,换了环境,夫人散散心,说不定病就好了,住个几天也就回来了。”
公孙曜也道:“爹,海棠说的有道理,田庄里头草木繁多,生气勃勃,很适合养病。”
两个人在耳畔说,沈氏又眼巴巴的看着他,此时,他不点头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他点头道:“罢了,派两个得力的婆子跟着就是了。”
沈氏大喜,海棠看了她一眼也是欢喜。
“多谢老爷,我这就去准备。”
等到唐氏得到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立即就要过来找公孙老爷说道,可是这时公孙老爷正送公孙曜和海棠出门,转头瞧见她,她便要凑过来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