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认命的阖上眼睛:“赵伤的确是在装病,他装病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给你致命一击。他装病也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要让你以为我们大赵无将可派,等到你掉以轻心的时候,我们在发出致命的一击来。”
他终于扛不住说了实话,月氏国主听到这话满意的笑了,他在烤全羊身上切下一块放在碗里递给纪墨:“你要是早这样说这块羊ròu就早给你了,我喜欢真诚的人,从前都是能在欺骗我,今天你终于被我威胁说了一次实话。”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纪墨闭上眼睛:“我是为了我的女人才不得不和你说实话的,我希望你不要动她,也不要伤害到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恳求,这样的纪墨月氏国主从来没有见过。
以前他觉得这个小子够聪明也够狠辣是一个可造之材,现在他才看清原来这个小子早就是一把生了锈的剑,不管这把剑曾经有多么讽刺也不管这剑鞘上有多少华丽的珠宝,他现在都是一把废剑,一文不值。
“你被那木抓走了,现在你们大赵的边关内就只剩下一个守将赵将军了,这个赵将军我了解,你觉得他可以撑过多久?一天还是两天呢?”他切下一块羊ròu也不用碗,就直接用刀子将这块羊ròu放在嘴里。
他将羊ròu放到嘴里也不急着放下,他伸出长舌在匕首上添了两下,好像他很喜欢兵器的冰冷。
纪墨皱紧眉头闷闷的问道:“你要攻城?现在你还是要攻城?你不是要除掉荣牧公主吗?你怎么还会要攻城呢?”他的眼中流露出紧张,是因为刚才的话才让这个月氏国主有了这样的反应吗?
大赵朝堂上现在是无将可派,那个边城的赵将军更是美什么用处,他瞧不上文弱的主帅,可现在朝堂上要不是年迈的将军,要不是就是平时喜欢趋炎附势的,常年没有战争他们已经变得懒怠,早不习惯这战场上的冰冷和无qíng了。
月氏国主哈哈大笑:“我不但要攻城,我还要让你看着,让你看着你们大赵的士兵是怎么不堪一击的?我承认你们大赵中人是有几个聪明的,就好像你还有那个赵伤,可是你们在怎么聪明又有什么用?你们两个人也是救不了一个国的。”
他说到这里目光中露出几分惋惜,这样一个人留在大赵还真的是可惜了。
月氏人重视承诺也从来不是什么喜欢说大话的人,他既然已经说了要让纪墨亲眼看着这些人是怎么打仗的,他就一定要做到,而且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在说出这话的第二天就看到他站在月氏的阵营,看着两国是怎么开战的。
当初在城内的时候他看不到这座小城是什么样子,但是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空地在看这座小城就发现他的城池是真的很小,而且城楼很低,好像随时都会被人攻破一样。他骑在马上站在月氏身边这个时候他眼中露出担心。
月氏的大军已经在这座小城的外面安营扎寨,赵将军没想到月氏还会攻城眼中露出紧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纪墨,他更是没想打纪墨被抓之后不但没有被杀还会绑在这里,他不相信纪墨会投降但就是不投降被带到这里也是一种侮rǔ。
赵将军站在城楼上观察了许久才将目光落在月氏国主的身上,这么久以来他到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月氏国主。他只是从衣着还有身旁的护卫看出来的:“国主是已经考虑好要和我们大赵开战了?”
月氏国主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无奈的笑了一声,现在他知道达达和那木打仗的时候有多痛苦了,原来大赵的人都喜欢说这样的废话,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而且他们自己也有眼睛也会看还偏偏再问一遍?他们是有多喜欢làng费口水?
赵将军在问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纪墨,现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纪墨的身上。
“你看着他也没用,现在他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我很欣赏你们主将的这张嘴,但是很遗憾在战场上他的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月氏人都是在马背上夺得天下,他虽然不像达达那样征战可本事还是不小的。
他最瞧不上的就是大赵这些只会讲话不会动真格的将军,每次看到他们站在这里,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冷笑和不屑。
赵将军听到这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的确是脾气bào躁可并不是没有脑袋,现在面前站的人可是月氏的国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哪个不是骁勇善战的要是把他bī急了数补丁现在就攻城,他连搬救兵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