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说过,渠水是孩儿相中之人,也是孩儿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子,我是要娶她为正妻的,您今天却上门将她肆意侮rǔ一番,等以后她进了门在下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赵伤的语气有着淡淡的冷。
北郡王妃便睁大眼睛,贵气jīng致的面容上有了一丝破裂:“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农女出身的贱人,敢来质问母妃!赵伤,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颤抖着手指,胸口上下起伏。
南红忙放下茶杯,为她轻拍了下两下背,轻声劝慰道:“郡王妃,二公子来看望您,也是一片好意,您莫要和二公子生气!”一边悄悄向北郡王妃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了顿,拿了帕子擦了下眼角,那泪水忽然就滚落了下来:“我…我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这样一个偏僻落后的乡下地方,为的是什么,还不会为了你,赵伤,你为了一个农女要将我这个当母亲的给置于何地!还有,我上门gān什么了,你把那个小贱人叫过来,我是骂她了还是打她了,只是上门一趟想见见你,都被她一状告到你这里,想要破坏我们母子之qíng,这个农女好狠辣的心肠!”
说着说着,她就忘了贴身丫头的劝告,那脸色又变得怒发冲冲了。
她使劲拍了下桌子,上面的茶杯几乎都要跳起来,然后冷冷的注视着赵伤:“你去将她叫来,我要当面与她对质!”
若是她这话说的是别人,那赵伤还可能相信,但她说的却偏偏是最不会掩饰自己心思,在阿澈眼中最玲珑无暇的渠水,这话反而成了她诬陷渠水的证据!
赵伤抬起眼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带一丝表qíng的说道:“母妃,渠水她光明磊落,根本不会背地里告状!这些事qíng不是她告诉我的,您别忘了,在刘家,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不会愚蠢到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北郡王妃便是一滞。
赵伤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知道,渠水是我相中之人,请您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善待于她,儿子已经禀告了父亲,求父亲进宫为儿子求天子圣旨,赐予我和渠水成亲!这件事已成事实,无论母妃您接收也好,不接收也好,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如果母妃您若是愿意改变下态度,善待渠水,那以后我们也能一家和睦!”
北郡王妃想到在京城发生的一切,想到那些世家妇人提起来就一脸鄙视嘲讽的眼神,顿时心如绞痛,指了赵伤骂道:“你如今长大了,能耐了,知道在我面前逞威风了!先不说陛下同意不同意,就宗室长辈那里,这一关你也难过!”
“这就不劳母妃大人关心了,儿子自会处理!”赵伤的眼睛在她后面一gān下人中扫了一圈:“还有一事,那刘家上房乃是儿子亲手布置,有几样摆设虽然不是古玩,但却是儿子最心爱之物,但母妃的几个仆妇却将之打碎了,儿子此来,是想请母妃为儿子做主!”
他的目光紧紧盯在了那两个收拾古玩摆设的仆妇身上。
这两个人对今早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闻言便一个个颤抖起来。
北郡王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知道他这是特意来给那个农女报仇来了,猛吸一口气,指了他:“你,你这个不孝子…”
但一语没有说完,赵伤已经摆摆手,从他身后涌出来两个高大威猛的侍卫,对着郡王妃一施礼,便将那两个仆妇如同老鹰捉小jī一般捉起来。
两个仆妇是见识过赵伤惩治下人的手段的,立即就失声尖叫起来:“郡王妃,救命…郡王妃,救命啊…”
但她们口中的郡王妃,正颤抖着手指指着赵伤:“你敢忤逆!”
赵伤定定看了她一眼,再次作了深深一揖,沉声:“母妃,这里穷苦,母妃若是生活不习惯就回京城去吧,到时候儿子会派人护送母妃!”
他没有再看北郡王妃脸上的神qíng,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几个侍卫也跟着他离开,刚刚出了院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压抑悲痛的哭声:“赵伤,你这个不孝子,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个声音中的痛苦,显而易见,再也不是先前那装腔作势的哭声了。
赵伤的脚步一顿,但随即就走快了许多,很快就将这个声音给远远抛到了后面。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公子,那两个仆妇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