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气恼至极,一伸手就将桌子上的茶杯给扔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瓣儿,她冷冷的,淡淡的说着,“这件事没完,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一语刚落,就从外面进来几个家丁与几个身qiáng力壮的仆妇,那仆妇一把将罗氏给束缚起来,然后往外面走。
罗氏拼命挣扎着,嘴巴上也被堵上了帕子,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被人抬着往外走。
她惊恐的目光四处乱瞟,正好瞟向了刚才与自己说话的仆妇,这个仆妇是深受她信任的,罗氏便朝她点头,仆妇也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站在那里连连点头,又对她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罗氏最终被押送到了马车上,车子极快的驶出了县城,那个仆妇想了想便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去了。
她来到了刘家,想要求见渠水。
但是如今的渠水又岂是那么容易见的?这仆妇塞了好几块银子,那守门人就是不肯答应。
这仆妇没有办法,但她也算是有几分小聪明,眼珠子转了转,就绕到了院子后面,对着后门大喊,“刘姑娘,刘姑娘,我家夫人罗氏是被冤枉的,刘姑娘还请您见一见我,我一定要对你说出实qíng,不能让您给蒙到鼓里。”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很快就将前院的人给吸引了过来,几个侍卫拿刀要去赶他,这时桔梗突然从墙头上出现,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了那仆妇一眼,便道,“你们几个让她进来,姑娘要见他。”
渠水本来坐在后院,如今的天气有点热,所以她们是坐在后院的屋檐下面乘凉,这里有树有花,比前面要凉慡的多,就在这个时候,渠水听到了那仆妇的叫声。
那仆妇被押送进来,一路上东张西望,等见到渠水的时候,还是被人提醒才想起来,在地上行了跪礼。
她的动作有些生疏,像是不大习惯这样的礼节一样,笨手笨脚的行了礼,又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刘姑娘好。”便又站了起来。
桔梗本想要斥她,渠水却制止了她,望向对方,“你刚才说罗氏是被冤枉的,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是罗氏的仆妇吗?”
那仆妇就连连点头“对,我是我家夫人买在身边伺候她的。”
渠水便问,“你叫什么?”
“我叫陈家的,我家那口子,以前因为灾荒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讨生活,没办法,只得将自己给卖了,当初我们…”她絮絮叨叨的竟是说起来自己的事qíng,眼看着她都说起以前,桔梗就赶紧拦住她,喝斥道,“姑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答非所问,尽往自己身上扯。”
小姑娘说话很是厉害,戳人心口子疼,陈家的就尴尬的笑笑,“习惯了习惯了,还请刘姑娘不要在意。”
桔梗就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快一点!”
陈家的就赶紧一口气说完,“姑娘,我家夫人送你的那茶叶其实是于氏送她的,也就是县城的于夫人。”
一语说完,渠水便十分惊讶,她想了想,问道,“怎么?难道那茶叶有问题吗?”
现在反而轮到陈家的吃惊了,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渠水,“姑娘,难道不是您派人去说这茶叶有问题,将我家老爷给抓到了牢房里威胁一通,我家老爷与夫人感qíng很好,要不然绝对舍不得将夫人给撵到乡下去过苦日子。”
渠水眼睛眯了眯,尽量自然地问道,“那茶叶有什么问题?”
陈家的就道,“说是有麝香,你吃了便会终身不孕。”
啪的一下,渠水手中的茶杯便掉落在了地上,桔梗与几个丫头都吓的不行,赶紧手忙脚乱地上去收拾。
桔梗则注意到渠水的手,急切地问道,“姑娘,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割伤?”
渠水摆手,又认真的看向对方,“你跟我说清楚,什么叫做里面有麝香?”
现在,就算是那陈家的有多粗条,也已经意识到了渠水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有点疑惑,但还没有讲清楚,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
他看着瘦削,但绝对气宇轩昂,与一般人截然不同,陈家的是见过赵伤的,便赶紧笨手笨脚的行礼。
赵伤刚才已经听到她说的话了,但让他不悦的是,她竟然会偷偷来见渠水,将事qíng捅了出来。
赵伤其实并不希望渠水知道这些恶毒的事,他想让她像是一个单纯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一样生活着,所以之前回来他只对渠水说,“以后收的礼物,都要像这大红pào一样,不要随身携带,更不要服用,让人送到我这边儿,我帮你保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