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就冷笑不已,“他的眼睛瘸不瘸,我不知道,但,你的眼睛瘸了,我却是一清二楚。”
千雅公主当即大怒,“你说什么?”
渠水便指着外面,“你若是找琛远,去他的府上找他,来我刘府做什么?来人,送客!”
桔梗当即就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像是轰赶小jī一样,甩着胳膊甩着手,“快走,快走,我们这不欢迎你了,快快出去。”
她斜眼瞟着那个千雅公主,“有没有点眼色?厚脸皮。”
这么粗俗的人,千雅公主这辈子几乎是头一次见到。
她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看向了自己的大侍女珍珠。
珍珠就上前一步,呵斥一声,“住嘴,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竟敢出言不逊。这是当朝唯一的公主。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初次见到公主竟然还不行礼,还出言呵斥,如此嚣张无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渠水微微吃惊,桔梗也张大了嘴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转眼,她的脸色变苍白了,她刚才竟然rǔ骂了当朝公主,天哪,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要被拉出去砍头了?
渠水吃惊过后,心里却在困惑着,怎么一个公主却跑出来,她们之间明明不该有任何jiāo集。
而且,刚才她称赵伤为琛远,可见两个人关系亲密,是了,她是为了琛远而来。
渠水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但面上却淡淡一笑,“不知者不为罪,更何况公主您也没有打着自己的招牌,就这样直接闯进别人的家中。就算您是公主,也是不应该的啊。不过,我们到底是失礼了。”
渠水在轮椅上向对方屈了屈身,“还请公主能够谅解。”
她的态度,倒也算是诚恳。
千雅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才轻哼出声,“看你倒也是个知礼之人,只是脸皮太厚了些。琛远是什么人,你又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高攀他!”
她带来的人,目光中就都有露出来一抹轻视。
渠水抬起眉毛,说道,“或许我是脸皮厚,但最起码赵伤他吃我这一套,有的人脸皮厚的上了天,赵伤却不肯搭理她,这样的人,岂不是比我还要脸皮厚些吗?”
她这是在暗讽,千雅公主求而不得,便将怒气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千雅公主随即大怒,手指头动了动,似是想要去拿鞭子。
她的大丫头珍珠悄悄拦住了他,低声道,“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忍下这口气吧,万一赵公子突然回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句话就将千雅公主的怒气,给降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你说的对!“她松开了握着鞭子的手。
慢悠悠地上下打量着渠水,”野jī就算飞上枝头那还是只野jī,怎么也变不成凤凰,刘渠水,我等着看你掉下枝头,变成落汤jī的那一刻。“
说完她便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桔梗气的不轻,脸色还苍白着,语气却已经是怒气冲冲,看着人走远了,便对渠水说道,“姑娘,这件事一定要告诉赵公子,让他给您主持公道,我们在自家门口,都被人欺负上来了,这还了得!”
渠水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不用提。”
桔梗便有些吃惊,看了她一眼,“姑娘。”
渠水微微冷笑,“你没听她们刚才说了,这是一位公主,赵伤却只是郡王的儿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公主呢?给他说了却只是给他徒增烦恼而已。如此,不提也罢!”
桔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有点难过的看着渠水,“姑娘,你说这个公主和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她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闯进门来,说我们是厚脸皮,她们之前难道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
渠水的心中,也浮起来一抹不祥的预感。才想起这几天赵伤回来,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渠水心中冷笑,原来是以前招惹的桃花运。
她以前真是傻,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其实她也应该猜出来,赵伤的年纪已经大了,比她足足大了好几岁。他以前应该也有爱慕的女子。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千雅公主了吧。
不然对方不会一上来就这样气势凌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胡思乱想,渠水也是如此。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公主很不一般,心里就很不舒服,又觉得拿以前的事,去找赵伤理论,也不是多么光彩,反而会让自己落在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