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她说话太gān脆,倒将北郡王给逗笑了,这下渠水便闹了个大红脸,她垂下头,眼巴巴的瞅着手中的镯子,北郡王就摆摆手微笑,“我看你这个丫头却是个实心眼儿,xing子天真,配给我家那个混账小子倒是委屈你了,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一定要来告诉我,知道吗?”
渠水受宠若惊,再次拜谢,北郡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赵伤却不耐烦的说道,“好了,礼物也送了,人也见了,父王,您该去哪儿去哪儿。”
北郡王气的胡子一翘,瞪着他,“你个臭小子,你爹我好容易抽出时间来一趟,竟是想着法儿把我赶出去,真是不孝子。”
父子俩的相处方式可能本来就很奇怪,听了他的话,赵伤也不恼,只嬉皮笑脸,“父王,你没见你在这,小山和渠水两个都尴尬的不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头一次见面就这样吧,你先走吧。”
北郡王便哼了一声,胡子翘翘,一拂袖起身去了,连招呼也没有再打,渠水就有点担心的问赵伤,“郡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赵伤却不在意的摇头,“你放心,那个老头子怎么也不会生气。”
渠水就没好气的看他,赵伤揉揉她的脑袋,“怎么这样看着我?”
渠水嘟嘟嘴,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他这个样子,和之前在北郡王妃面前是截然两个样子,当然也印证了他和北郡王妃的关系实在是太差。
之后的几天,整个县城都处于沸腾当中,他们都知道北郡王亲自来县城接北郡王妃,所以,都抓紧时间瞅着这个机会上门拜访,北郡王似是心qíng很好,来者不拒,一时间北郡王妃府成为整个县城最热闹的地方。
那周大人一开始因为将奏折送到了京城,所以还担心北郡王会对自己有所苛责,但没有想到他却一视同仁,并没有提起前事,周大人也带了于氏前往,时不时的就往北郡王妃府走一趟。
只不过,除了第一天能见到北郡王妃,之后的几天,就再不见踪影,问起的时候,北郡王妃府里的下人也只说王妃生病了,需要静养,当然没有人敢提什么。
而且听说公主在北郡王来的当天晚上,就被钦差大人连同侍卫合伙给送走了,走得悄无声息的,没有人知道,而且因为北郡王对渠水异常喜欢的态度,也使得众人对渠水的态度也有了非常大的改变,至少现在整个县城没有人敢再议论她与周若兰之间的事了,而周若兰也像是被所有人给集体遗忘一样,渠水每每想起来就有些为她叹息,不过,叹息的时间也不长,因为她自己的事qíng多着呢。
随着北郡王的来临,两个嬷嬷意识到身上的责任重大,所以越发加紧了对渠水的训练,每天渠水的课程安排的满满的,几乎没有休息的空闲。
若不是赵伤几经要求,怕是她连口吃饭的空隙都没有,但就这样,赵伤还很不满,因为渠水的全部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几乎都没有时间和他相处,他当然会不高兴。
渠水曾经偷偷问过赵伤,说是北郡王妃回去后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虽然赵伤没有告诉过她,但是渠水自己还是能推算出来,她和崔大牛上次被陷害,这其中也一定有北郡王妃的影子。但是这个话题太敏感了,所以她和赵伤没有商讨过。
而小山这几天也忙得很,北郡王似乎十分喜欢他,时常带着他参加宴席,所以没有几天,整个县城的人便都知道了刘渠山这个名字,对他与之前也截然不同,以前的小山是因为渠水的弟弟而被县城人所熟知的,但是现在的他,却是因为倍受郡王喜欢,这之间的含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而除了陪着北郡王参加宴会之外,小山最大的乐趣就是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跑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渠水就很担心他,因为她也看了那马,几乎都是小山的二倍高,她生害怕技术还不熟练的小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但北郡王与赵伤都不以为意,赵伤甚至说,骑艺好的人都是摔出来的,渠水就嘟嘟嘴,很不满意。
这一天赵伤回来后,便兴致勃勃地拿出了一副地图给渠水看,渠水好奇的瞅了瞅,就笑道,“这是一个庄子吗?”
赵伤便点头,“不错,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很想要一个温泉庄子吗?我在南华县四周勘察了一下,只有这个地方有温泉,虽然有点儿小,但也足够日常所需了,是在一座前山处,周围没有太多的农家,倒是可以建立一所山庄。”